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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病了?

    顾定方倏地睁开眼,沉沉看着沐风:“谁?长兴侯府的那个义女?”

    这人自从上次熙熙中佛串毒后,就被辛家人送到了静月庵禁足,对外声称是养病,这事他倒是一早就知道。

    “主子英明,确实是长兴侯府的二小姐。咱们的人看到,长兴侯和世子一大早带着几名大夫,形色匆匆出了城,奔得亦是静月庵的方向。”

    沐风拧着眉头想了想,认真帮主子分析道,

    “主子您看,这元姑娘昨天刚跟姓容的在广济寺碰过头,今天辛家二小姐就病了,小的觉得,这事定与那姓容的有关?”

    “嗬,祸水东引,杀人灭口!”他也就这么大的本事!顾定方轻嗤一声,疲惫地又闭上了眼睛。

    沐风眼珠子一转,瞬间明白了自家主子的意思。

    “看吧,小的早就说过的,那姓容的指定不是好人,活脱脱一斯文败类,果然如此。也就夫人蒙在鼓里,还对他那般好。”

    沐风想到昨天夫人还对姓容的那般甜笑,心中更为自家主子不平了。

    “主子,咱们要不要把这件事跟夫人说一下,让她也能早日认清姓容的真面目。”

    沐风话落,就见顾定方又睁开了眼,静静地看着他。

    “你说了,她就会信?”

    “这……”沐风一哽。以夫人的性格,还真有可能不信。

    顾定方无奈一叹,复又闭上双眼:“你继续让人盯着。别让那女人死了就是。”

    “遵命。”沐风抱拳,转身出了房门。

    *

    午时三刻,辛怡早早就出了永兴侯府。

    一大早张民升派人送来消息,说是想到了治长兴侯腿疼的法子,辛怡激动得早膳都没吃,带着人就直奔娘家。

    结果到了地方,大哥不在就算了,竟然连父亲也不在,母亲刚醒,根本是一问三不知。

    “不是说腿疼得走路都困难吗?到底拖着个病腿忙什么去了?”辛怡不满地嘀咕着,让忠叔前后派了两拨人去找,临近午时,父亲才风尘仆仆回来。

    辛怡迎上去问,长兴侯却只避重就轻地道,“临时有一些紧急公事,出城处理了一趟。”

    他这些年伤了腿,在兵部只领了个闲职,能有什么紧急公务?辛怡反正是不信。不过见父亲不愿说,她也识趣地没有继续追问。

    倒是张民升,自从辛怡给了他那解毒药丸后,对长兴侯夫妻俩的病情特别上心,给丁氏复诊完,又给长兴侯施针。最后还拿出自己特制的药包,又耐心地向魏嬷嬷讲解,平时热敷的方法及注意事项。

    人家这般用心,长兴侯自也是分外感激,特意留人用了午饭。吃完饭却因施完针犯困,早早就午憩了。

    辛怡送走了张民升,自己也准备离开,琴瑟院门口却意外撞见了一脸疲惫的辛恒。

    最近大理寺忙,辛恒经常彻底不归,辛怡并未多想。“公事再忙,大哥也务必注意身体。”

    “大哥明白。”辛恒冲妹妹宠溺地笑了笑,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盒,“给你!”

    辛怡看得一头雾水:“不年不节的,给我送礼物做什么?”

    “前几日你生辰,因家里事多没好好给你过,这是大哥补得生辰礼。打开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