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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擅闯重要会议会场这种事情,说大也能大,说小也能小,具体怎么定性,怎么处理,最后拍板,也就是领导两三句话的事儿。

    比之方才李庆那一番掷地有声的说辞,在众人的心中,高志槐的表态无疑是更有分量,见高局如此偏向李庆,一时间,众人的心情都有些怪异。

    宁浦局的都知道,高志槐与陆跃东是老搭档了,陆局提的东西,高局一般都是赞成,就算是有不同意见,说的也会十分委婉,最终的结果也必定两方都会满意。

    而这一次,当着陆鸣副县长的面,高局不仅一点面子都没给陆跃东留,一句安慰的场面都不说也就罢了,甚至还直接表态倒向李庆,也就是陆跃东的对立面,这背后的利害,着实引人深思。

    在这种想法的驱使下,众人对李庆的看法也不得不随之发生变化,从牛犊,到杠头,再到愤青,最后到现在的深不可测,这一切,都在不言中悄然发生。

    而这些,却又不是李庆所刻意追求的效果了,他只是因声导气,缘情而发,做了想做的事情而已。

    对于拥有超凡能力的李庆来说,根本就不必去在乎这些人的看法,但有时候身在局中,便不得不循这俗世的规,蹈此俗世的矩。

    就比如眼下这件事吧,李庆固然可以一言不发,下去后,再凭借超凡能力的优势折腾一番,但那样做,与现在这般直接在会上提出,并且得到高志槐的站队支持,其所达成的效果,二者绝不可相提并论。

    李庆转过身,向后排作为自己临时联络员而列席会议的许子舒使了个眼色,后者立时会意,起身去到茶水间。

    现在的许子舒,才算是真正认了李庆这个上司。

    相比于那些习惯了深沉,讲究城府,讲究要喜怒不形于色的领导,敢于站出来说话,并且能够站出来说话的李庆,无疑更容易博得许子舒这类年轻女孩的好感与认同。

    不管李庆说的有几分真,又有几分假,这个年纪轻轻就坐上副局位置的人,终究是与那些豺狗之辈有些不同。

    那种谈笑风生、从容不迫的儒将气魄,恐怕只有胸中聚墨、掌御雷霆的人才会具备。

    而且,李庆这种气魄是源自己身,不关乎权,不关乎势,此般种种,终究是外物,在关键时候就不可靠了。

    任你权势滔天,我自半分不惧。

    许子舒美目闪动,思量间,双手将接茶杯递于李庆,随即,更低头在李庆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唇瓣启合,气吐如兰。

    她的红唇距离李庆的耳朵怕是要以毫米计算,或许,还会有轻微的碰触也未曾可知。

    会议室内,许多人的目光都投注在许子舒身上,见到这一幕,不少人都不自觉地与身边的同僚交换了一下眼神,这些眼神中有诧异,也有羡慕,更有嫉妒。

    李庆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接过瓷杯子,起身朝烟草局女人坐的位置走去。

    见到他过来,原本坐在她女子的那位干部立时站起,陪着笑,拉开椅子将座位让了出来,说:

    “李局,您坐。”

    李庆便也不客气,点点头,算是示过了意,坐下后,将茶杯递到女人面前,说:

    “吴玉倩女士,喝口水吧。”

    “说说看,是因为什么事,你要举报谁?”

    吴玉倩这个名字,是许子舒刚才告诉李庆的,李庆也没有想到,自己昨天只是随口一问,这姑娘就会这么上心,连夜就去收集了烟草局女子的资料,对姓名、年龄这些基本信息也已然熟记于心。

    这一下,倒是恰好派上了用场。

    可谁知,吴玉倩好似没听见一样,面容痴怔,嘴巴里机械般的重复着“举报”、“见领导”、“血”等内容,像是得了疯病,一副神志不清的模样。

    李庆眉头皱起,他之前便隐约从吴玉倩身上察觉到了些微的源质气息,这下靠近后,这股感觉便越发的清晰了些。

    源质会影响人的精神与思维,超凡者尚可凭借经过觉醒淬炼后的灵魂与之抗衡,而普通人则没有这般好运,对于他们来说,源质是毒药,是污染,过量摄入的结果除了扭曲与疯狂之外,别无他路

    眼下,吴玉倩的情况便是如此,源质扰乱了她的精神,让她呈现出这般疯癫的状态。

    李庆原本以为吴玉倩只是略有沾染,但现在看来,其情况比他想象中要严重一些,幸运的是,吴玉倩的病情还并未到积重难返的地步,而这也正说明了她被源质污染的时间并不久,而这个时间,极大可能就是在昨天晚上。

    只是,她是如何接触到这些源质,又是如何被源质所污染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