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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这个问题并没有难住杜直,杜直咧嘴一笑:“小姐,这事儿我也打听过了!之前您没问我,我还当不重要,就也没跟您主动提起来!

    那宗家少夫人跟少爷宗幼林两个人是指腹为婚的!据说宗家老爷举家搬来玉州铜河县落脚安家之前,与少夫人娘家确是有些交情的。

    当初少夫人的爹爹便是觉得宗家宅心仁厚,是个可以托付的好人家,于是两家便有了约定,若是生了女儿便是异姓姐妹,若是生了儿子便是异姓兄弟。

    若是生了一儿一女,两家便结为亲家。

    宗家少夫人的爹爹也是个特别诚信守约的人,所以两家在各自儿女年纪到了之后,便张罗着把婚约给履行了。”

    杜若了然地点了点头,若有所思,没有开口。

    叶远舟也在捉摸着另外一件事:“这个伪装成宗幼林的‘画皮’可以说是手段狠辣,诡计多端。

    在宗家那么多口人当中,他最先从乳母和弱小的婴孩儿下手,一来这样比较容易得手,二来也能够给宗家带来巨大的打击,让宗家陷入到混乱之中。

    在这样情形下,之后宗家的儿媳再出事,外面都会觉得这是一个女子承受不了丧子之痛,一时想不开,寻了短见,不会引起任何怀疑。

    而之后宗家其他人无声无息的又都以自挂东南枝的方式丧命,官府派了仵作都没有办法验出任何不同寻常的可疑之处,认为这些人果然都是上吊死的。

    于是乎便有了外面关于宗家人招惹了邪祟,被邪祟害死的说法,沸沸扬扬。

    在这样的影响下,宗家唯一的活口,那个‘画皮’的宗幼林便可以顺理成章将宗家名下的商铺、古董和田产都以低廉的价格卖与他人,而不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外人对宗家一连串命案的恐惧和忌讳,这都成了那‘画皮’的护身迷雾,让人没有办法看清楚他的企图和计划。

    只是我暂时还没有想通,明明害死了宗家人之后,那些商铺古董就都在‘画皮’宗幼林的名下,他已经拥有了所有财富,为何偏偏要大费周章的找几个同伙,低买高卖,转手一回?

    这样里里外外,不是要损失很多的金银?”

    “因为他不想一辈子都顶着宗幼林的身份活着。”杜若对这件事倒是没有什么好疑惑的,早就想清楚了,“这是个贪心的歹人,鱼和熊掌他还偏偏就想要兼得来着!

    若说为何官府都验不出来是他杀,其实之前杜直打听出来的,还有那宗家老仆给咱们讲述出来的,这些东西放在一起,答案便呼之欲出。

    人的确是吊死的,人也的确没有任何挣扎反抗的痕迹,乍看似乎的确像是自挂东南枝,但破绽恰恰就出在这个‘没有挣扎痕迹’上了!”

    “哦?此话怎讲?”对于验尸验伤那些,叶远舟一窍不通,听杜若这么一说,他也十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