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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子,要不咱明天就撤了,看样子塔莎的身子骨可熬不过去,要么带她到旗上好好治疗,要么咱们单独走,留在这只能给彦青兄弟添乱子”强子倒开口无意中替我解了围。

    从理性来说我赞成强子的建议,毕竟这村子中的诅咒之事不是我们能解决的,加之这次来内蒙考察本身就如同陷入一个越来越可疑的迷局中,只怕会越陷越深;但从感性角度来看我们误打误撞闯进了塔莎的木房,要不是她我们早就喂了达克纳鲁,如今她又伤成这般模样,真的一走了之我肯定不会安心。

    此时天微微泛起亮光,终于是挨到了天亮,我从来没有这么期盼过日出,也从没有对太阳有这么强烈的欢喜,我的神经立马松弛下来,竟也升起些困意,就在陈老狗强子的七嘴八舌中我竟然睡了过去,等醒过来已经是黄昏时分。

    伸了个懒腰酣畅淋漓,自打进了这塞北之地我就没能踏踏实实睡上一觉,人困到一定的极限便三不管了,管他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老子睡觉是雷都打不动的。

    我睁开眼吁口气,怎么这屋里这般的昏暗,待我定了定神仔细瞧去,原来我躺着的地方正是塔莎休息的房间,只是看着床上空荡荡只留有我一人的身子,她是不是醒过来走了?难不成是重伤不治给拖去埋了吧?

    正想到此处佟小婉探进身子,见我醒了喜笑颜开到:“真是个少年命,到饭点就知道醒了。”

    我忙着做起来让她别开玩笑了,我这么个山区的小知青可是一天少爷的日子没尝过,不要给我胡乱扣上资产阶级的帽子。

    穿上我那双已经裂开条缝的登山鞋走出屋,塔莎正坐在正堂和大家伙聊着天,本以为彦青和塔莎会如仇人般起争执,没想到两人都还算客客气气的,心平气和在那交谈。

    “华子,你这一觉我还以为要睡到明天早上等我们胜利凯旋呢!”强子见到我又开起玩笑,从他这番话中我倒是听出来了他们已经做了决定,就是帮助塔莎解除掉对村子的诅咒。

    虽说内蒙主要盛产牛羊,但这里倒有些粮食点心,彦青真算得上是一个好同志好丈夫,不仅照顾着病重妻子还做了一大桌的食物,他说了这一顿既是接风也是送行,就等着我们胜利回师再次畅饮。

    我问塔莎解除诅咒的具体方案是什么,因为她先前只是不停重复说今晚三星在户这一特殊天象,并没有告知我具体是以一种什么方式来解除诅咒。

    她将手中的食物放下,虽然没有双眼但我能从她的脸上看出一股严肃劲,她说解除封印的唯一办法就是到山顶的亭子内摆出回煞返葬阵,她念动咒语就能将诅咒化解,只是到时候成群的达克纳鲁肯定会发起攻击,我们其他人要做的就是护卫她完成术阵。

    由于夜晚是达克纳鲁出没的时间,我们匆匆吃过东西便去之前的木屋地窖中取了些枪支弹药,佟小婉我并没有让她跟随,只是让她在彦青家照顾他的妻子。

    塔莎和彦青很快带我们奔上了山顶,那里有一座八角亭子立在山崖旁,塔莎让我们将那些树符挂在亭子的柱子上,希望能拖住它们的攻击节奏,然后塔莎自己在亭子的地上摆起了一个八角形的蜡烛阵,在正中间放了一面好似八卦的物品。

    我点上支春耕,静等着太阳落山……

    光一点一点变暗,直到夕阳藏进了西边的山头,此时突然一阵疾风驰过差点将地上的蜡烛给吹翻。

    强子按照塔莎的指示将蜡烛全给点燃,八根蜡烛发出的亮光就把我们这个亭子照得分外的明亮,我望了眼天空,不知是不是地势的原因感觉今晚的月亮比往常见到的要大上不少,只是淡淡的显出轮廓但没有明亮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