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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姚老先生一辈子仅有的灵异经历,也是影响他今后命运的一件事。从白毛僵尸后他便结束了教书先生的工作,转而回到了老家青石门子做起了庄稼汉,在“打倒一切牛鬼蛇神”的日子里,他一直将这秘密闭口不谈,连眼镜的父亲恐怕也从不知晓,直到眼镜在修理烂到脚跟的抽屉时才意外从一本流水账簿中看到了这篇日记,这大千世界中的怪异一隅。

    虽然我不知道塔莎所说的达克纳鲁是不是和眼镜的祖父所述一样的僵尸,但可以肯定的是塔莎所描述的绝对是一种令人望而生畏的地下生物,一种具有强杀伤力的怪胎。

    说了很多,但我始终不敢直视塔莎的眼睛,虽然她只有深深凹陷的眼孔,但好似能洞穿心灵般,敏锐地注意着一切,况且她还自称为会巫蛊之术,让我多多少少有些防备。

    佟小碗倒是落落大方,竟伸过手去握住了她的手说我们将会帮她解除对村子的诅咒,让神山中的达克纳鲁重新长眠地下。

    虽然毛zhuxi说过妇女要顶半边天,但也没说让她把我的这半边天也顶过去,我连回绝的机会都没有就成了塔莎的“盟友”,对付未知的生物。

    我给佟小婉使了个眼神,说强子和陈老狗还在山下等着我们,况且我们身上物资几乎为零,还是等大伙汇合再做商量。

    塔莎没有言语,她站起了身子像视力正常的人般熟练地走到了一面挂着蓑衣的墙前,用脚轻轻在地上跺了三下说:“麻烦你们将地上的木板掀开”。

    这小屋中有暗道?我走了过去果然她所站的地面一块一米见方的木板与周围的缝隙间隔大些,如若不是细细去看根本看不出异端。

    我用工兵铲的铲头卡进缝中铲柄往下一推,这块木板随即翘了出来,掀开看后里面是一条垂直向下的台阶,确实是一个地窖般的空间。

    也许是我和佟小婉半天没有开腔,塔莎解释说这地窖是她父亲特意建造的,而她们家族的身份除了是考古学家,其实还是看守神山达克纳鲁的守山人。

    怪不得双眼失明的她能在这片山林中存活下来,原来在这木房子中早就存在了一个“军事基地”,在地窖的两面墙上挂满了科考装备和枪支弹药,如此大批量的武器若是被发现足以判个黑恶势力组织罪了,在另外一面墙上则是些符咒,与之前我看到的一样,在向塔莎询问后便知道这符咒相当于道教中的符箓,虽然不能消灭达克纳鲁但能对其产生威慑作用,以至于我们从昨晚到现在还能活生生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

    佟小婉问塔莎究竟该如何解除村人的诅咒以及封印达克纳鲁的办法,塔莎说唯一的机会就在明晚,明晚有百年难逢的三星在户天象,届时阴阳调转阴极而衰,是最好的解决掉达克纳鲁的机会,当达克纳鲁被消灭掉就能前往山顶的亭中解除对村民的诅咒。

    虽然听着有些不着调,但我也没有辩驳她的能力,都弄成了这般模样总不至于诓骗我们。但是此时我并没有多么担心所谓的达克纳鲁究竟是多么恐怖的动物,我反而担心国庆和老雎,不知道此时的他们是否安全。

    由于我父亲经常能搞到几本国防杂志,所以我对枪械有着比较基础的认识,这里虽说枪支种类繁多,但也都是二三十年前的淘汰品,有7.62毫米苏式TT-33手枪、美制11.43毫米M191A1手枪,还有法国制造的9毫米MATA-49老古董冲锋枪。

    这些枪支普通但是弹药却引起了我的兴趣,这些子弹并不是铜身铅头的普通样貌,而是全部被染成了凝固血液般的深红色,在询问了塔莎后才知道他们原来用了和我对付金冠毒蜥的同一种办法,将整个子弹涂抹了大量的治邪料子,这些子弹上染着的是草原中的野狼血。

    我还在研究各式各样的装备时,头顶上传来震感,像是成群结队的人跑过般,塔莎却很淡定地说呆在这里不要出去,达克纳鲁来了,随后她便拿着把TT-33手枪上膛走了上去。

    我这才意识到是自己将那些用来驱赶达克纳鲁的树符给扯了去这才把他们引了过来,塔莎上了楼后迟迟没有听到任何动静,当我以为这些怪物已经撤退,突然一声枪响,紧接着便是如杀猪般的嚎叫声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