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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景何双眸极黑,深不见底,仅是一眼,汗毛竖立。

  “项先生······”

  项景何俯低了身子,将温声笙娇小的身形遮盖了大半,独属这个男人的冷冽香味扑鼻而来,声音低沉冰凉。

  “叫我什么?”

  温声笙恍然想起今天脱口而出的二字,只觉得脸热。

  项景何步步逼近,用着力气将她推至身后白墙。

  大掌游离腰间,带着丝丝痒意。

  “老···老公······”

  话音刚落,项景何脸色骤变,风雨欲来:“认清你的位置。”

  这是不让了。

  温声笙进退得当,顺着意思:“我不会有另外的心思。这次···是个例外。”

  “你知道就好。”

  随着话音落下,钳制腰间的力度霎然松开,温声笙一口气还没松下来,双腿间突然顶进一抹黑色。

  黑色休闲运动裤下,是强劲有力的大腿。

  温声笙曾经亲眼看到一身俊美的肌肉。

  游刃有余顶住墙壁,触及腿间柔软的肌肤激起阵阵颤栗,进退不得,连动一下都是奢侈。

  项景何性格多变,难以琢磨。手段狠厉残忍至极,即使被他当做“朋友”的人也要无时无刻注意着项景何的每一句话,生怕什么时候把这个疯子惹毛了。

  就算再怎么善弄人心,也不过认识一两天,温声笙深知这位的可怕。

  可她不能却步。

  “可以放开我吗?我疼。”

  温声笙扬起头,直勾勾望着眼前人。

  男人微勾起下巴,锋利的轮廓背着灯光,看得不太真切。

  这张脸完美得无懈可击,几乎涵盖当下对男士的赞美词。唯一的缺点是太冷了,对着这张脸,起不了任何暧昧的心思,只会想着如何逃跑。

  项景何的视线从温声笙脸上扫过,落在床边被细心安置好的古董花瓶上。

  花瓶被玻璃罩覆盖,无死角防护。

  一个小户人家出来的乡巴佬一举拿下最贵的花瓶,没有起售卖的心思,而是纯粹占为己有。

  有趣。

  温声笙顺着项景何的目光,看过去,慌了神。

  不等温声笙出口,项景何掐着她的下巴,将目光定在远处。

  “啊···嗯····!”

  温声笙吃痛。

  “温小姐,不妨解释一下,你供着这个花瓶,是为了什么?”

  仿佛恶魔低语,另外一只手力道温柔,抚摸着身下的白肉。

  完全撕裂的体验,温声笙觉得被放置在两个世界。在此之前,她从未想过,有人居然可以如此从容的分裂人格!

  望进那双隐隐透着欲望的双眸,温声笙似乎摸到了一个难以言说的猜想。

  项景何似乎特别喜欢她的腿。

  她硬着头皮说:“他···太贵了···”

  手上的力气陡然加重。

  “听着,我不喜欢有秘密的女人。”

  死亡威胁的恐惧难以言喻,温声笙只知道手有些抖,她强撑着理智,低头苦笑。

  没有人喜欢有难以启齿秘密。

  她也曾是天真灿烂,不知世事的女孩。

  再抬起头来,温声笙眼底流露出深深的渴望。

  “我不敢。温家与您地位相差极大,可以嫁过来,已经是我的荣幸了。”

  仿佛,那个誓死不愿的人,被她亲手杀死了。

  项景何意味不明的笑。

  “乖。”

  钳制着身体的力道瞬间松开,没有了支撑,温声笙软着身子靠着墙壁缓缓跪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