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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什么工呀,我听说温宁现在都快当上少奶奶了。”

    方乔双眼放光,“妈,如果这事是真的,你说我们是不是要跟着她沾光了?”

    刘英子显然反应不过来,“什么少奶奶,什么意思?”

    一句两句说不清楚,方乔拉着刘英子在床边盘腿而坐。

    “我们厂的集团老总今天到厂里例行检查了,人长得可帅了,平时像他们那样的大老板怎么可能到车间来。”

    刘英子本来就搞不清楚状态,没功夫听她扯那么多有的没的,“你说点我听得懂的,不是在说温宁那丫头嘛,你东扯西扯什么呢。”

    方乔耐着性子道:“你别急呀,我们集团老总例行检查的时候跟他身边的人说话被我听见了,说是最近他们家来了个女的,从芙蓉滩来的,把他弟弟勾得五迷三道的,我听见他说那个女的叫温宁。”

    刘英子瞥了方乔一眼,“会不会是名字一样?她能有本事认识那些有钱人?”

    随即一想又问,“哎你们集团老总还有弟弟呢?什么职位啊?”

    说到这方乔兴奋得不得了,“妈,我今天才知道我们厂是杜纳的新厂,刚才说的集团老总是杜纳的大少爷,嗐这么跟你说吧,我们一直以为的上级集团,其实还只是杜纳的一个分公司,都不是主营产业,这么说你知道杜纳得多有钱了吧。”

    刘英子对这些没用概念,但是听方乔说她们厂的上级集团都只是人家的一个分公司,她隐隐约约感觉得出来这不是一般的有钱。

    对于刘英子来说,衡量一切的标准就只是钱,别的她也想不到哪去。

    “不可能是咱们家那个温宁吧,她能有这狗屎运?”刘英子不屑道:“还把有钱人迷住了?开什么玩笑,你呀,肯定是听错了。”

    方乔拿出手机拨了出去,电话里传来冷冰冰的“您拨打的电话无接通,请稍后再拨。”

    “你看,把咱们电话都拉黑,她铁了心跟咱们断绝关系,就凭她?一个人怎么活?肯定就是勾搭上了有钱人才想把咱们甩了,不然之前那80万她怎么拿得出来?把她卖了都不值这么多。”

    刘英子不由得正色起来,“不可能啊,那...哑巴孙家那野小子能咽得下这口气?”

    方乔站起来,“指不定她待不住芙蓉滩了自己溜出来的呢,妈,我们去杜纳总公司瞧瞧去?”

    刘英子忙拉住她问,“你知道那什么公司在哪?”

    方乔扬了扬手机,“我打听过了,厂里的人都说,只要打个车,没有一个司机不知道的。”

    刘英子带着方乔来港门打工,她们的活动范围一直在工厂周边,城区都没去过。

    难得打一次车,出租车将两人送到市中心地标建筑杜纳总部大楼的时候,母女俩脸上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兴奋和期待。

    周围繁华得让人瞠目结舌,林立的高楼大厦像钢筋怪物一般俯视着渺小的两人。

    刘英子有些发怵,紧跟在方乔身边。

    她紧抓着方乔的手问,“这...这就是那什么杜什么公司?”

    方乔也是一脸懵,有些语无伦次,“昂,司机是说...就是这里......”

    街上来往经过的都是附近办公楼的白领精英,即便是在初冬天里,女人都穿着高跟鞋,职业套裙,露在外面的结实小腿似乎感觉不到冷。

    那些人手里不是端着咖啡,就是拎着挎包,但都目不斜视步履匆匆。

    那样的人生看上去光鲜亮丽又充实。

    方乔看得好生羡慕。

    刘英子却心里打了退堂鼓,“肯定是你弄错了,温宁能在这种地方?咱们赶紧走,别丢人现眼了。”

    方乔却不这么认为,而且刘英子这话说到了她的逆鳞上,凭什么来这种地方就会显得自己丢人,她什么都没做,为什么就要这样给她定义。

    “人家都说了名字叫温宁了,还是从芙蓉滩出来的,港门有几个芙蓉滩,芙蓉滩又有几个温宁,她肯定在这。”

    刘英子皱着眉看她,不理解她执意要来这的目的,“知道死丫头在这又能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