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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牙子也知道自己价格报的高,本就是留了讲价空间的,不想游溪脾气这么爆,说走就走,他正要叫人让些价格,好成了这笔买卖,叫喊的声音就被雪地里的人的哭救声遮住。

    知道游溪二人和雪地里那对中年夫妻的关系,这下牙子彻底不急了。

    “两位贵客,慢走不送。”

    游溪瞪了一眼红豆父母。

    红豆无助看向游溪。

    游溪烦躁走回去,“老板,这些人你卖五百钱一个,价格虚高了吧,官府准你这么报价吗?”

    “贵客这话就说错了,我屋里的货,好的能卖到一两银子呢,五百钱实在不算贵,再者,我以五百钱卖了货,自然也是以五百钱的例给官府缴税,官府只会高兴。”

    嫁接事实!

    那年轻鲜嫩的根据不同资质,却是有值一两银子的,可这群中年人,至多一百个钱就能买下了。

    “老板,现下天寒地冻的,倘若他们冻死了,你连原该得的钱都没了,何不松松口,以个合理价格将那两人卖给我。”

    “冻死了也是他们不争气,等不来新主子,过不上好日子。”

    比心硬,游溪是决计比不过这个以贩卖人口为生的牙子的,再者现在又是她们着急,牙子作壁上观。

    “当真不能少了?”

    “五百个钱一人,绝不能少。”

    游溪咬牙,去翻找包袱。

    一旁的红豆看游溪为难,痛惜看了父母一眼,才决绝说,“姑娘,别找了,就由他们自生自灭吧,我已经尽力了,当初也是他们背主在先,倘若他们如秋葵玉麦的家人一般,始终跟着夫人和姑娘,如今也不会沦落至此,咱们走吧。”

    红豆现在真的很难为情,在行楼四年,游溪为了保住她的性命,拿银子跟石子似的往一见喜面前砸,现在还是因为她,要让游溪翻包袱找财物出来救父母,这样的她还算什么忠心奴仆,简直快爬到游溪脑袋上了。

    闻言,游溪仰头看向红豆,给红豆一个安心的笑。

    “老板,我们今日带的钱不够,你看看这个能抵多少钱。”游溪将包袱里的糖盒子拿出来。

    牙子接过糖盒子,将其放到鼻子间闻了闻,“这是糖?”

    “是。”

    “这是什么糖?怎么和蜂糖饴糖不同。”

    “这是以甘蔗制成的糖,圣上亲自赐名蔗糖。”牙子刚嫁接事实,游溪现在也嫁接事实。

    牙子不可置信,“甘蔗是什么东西,竟还能制糖?蔗糖之名,真是圣上亲赐?”

    “绝无虚言。”

    “你若不曾说假话,那这糖的价格就值千金,别说那两个老货,就是我一屋子的人都可给你领走……”牙子此刻说话很是恭敬。

    雪地里的红豆父母因为牙子这话,正喜出望外,可转眼,他们就听到牙子冷傲说,“可这一不是天然蜜糖,二不是麦芽制成的糖,至于你说的圣上亲自赐名,我更是闻所未闻,岂知你是否欺骗于我,我瞧着最多只值十个钱。”

    “你绝!”游溪被气的为牙子竖了一个大拇指,再是蔗糖如今还不曾闻名,可它终归是糖啊,如今糖价之贵,好些高门大户都很愿意将其充做聘礼或嫁妆以添门面,这牙子居然只想给她十文钱就拿走这么一盒子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