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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闭嘴。”魏赦被她吵得心烦。

    见丈夫是真的动了气,湛氏不敢迟疑,赶紧把她的本意说来。

    “我是罚了刘江,他作为廷儿身边最近的人,平日不知规劝主子读书上进,还敢隐瞒不报,我罚自是要罚他。

    不仅是罚他,还是要罚给府里上上下下的人看,这就是不尽心尽力伺候主子的下场。

    外面的女子也已经送走,断不会让她与咱们府上有半点儿瓜葛。

    这些确实是我让严婆子去跟娇娇提一声,想着也能安些娇娇的心情。

    没想到,反倒适得其反,让娇娇心里难受了。

    说来都是我没有想的周全,是我的过错。”

    然后她又看着丈夫,保证,“我确实是让人牢牢的看着廷儿,想来是廷儿自觉有愧于娇娇,这才不惜违抗父母也要偷跑出来去与娇娇道歉。”

    经她这样一解释,就成了魏廷真切深情,还真是阮娇娇误会了。

    魏赦也是这样认为的,只见他的脸色都已经缓和了下来。

    姚黄哪能让自家小姐背上无理取闹得理不饶人的名头?

    跟在小姐身边十几年,别的本事没有,说话还是学了的。

    “若真是我们家小姐误会了,也还要请表少爷自重,为我们小姐,为他自己,留最后的颜面。

    咱们自家人关起门来说说也就罢了,若是一个不小心传扬了出去,不仅是我们家小姐没脸,是我们两家都没脸。

    表少爷先与杨姑娘恩爱情深坚定不移,现在又说对我们家小姐说什么亏欠愧疚,表少爷好意思说我们也不要意思听。

    还有那杨姑娘要走便走了,与我们家小姐可没半点儿关系,一个话要是没传好倒成了我们家小姐容不得人,非逼得人家姑娘走的。

    我们家小姐是好心要成全一对儿有情人,从未想过要去拆散。

    事已至此,我们明日一早就走,实在没必要非把话拿到小姐跟前说一嘴。”

    说罢她又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奴婢笨嘴拙舌说了不该说的话,还请舅老爷和舅夫人莫要怪罪。

    小姐还等着奴婢回去伺候,奴婢这就告退了。”

    姚黄走后这顿饭自然是吃不下去了,看着丈夫勃然大怒拂袖离去,湛氏并没有去追。

    她一口银牙险些咬碎,“好一个刁奴,好一张利嘴。

    这半年还真是看走了眼,以为她阮娇娇是个软性子好人儿。”

    什么样的主子教出什么样的奴,姚黄丫头牙尖嘴利,她主子能是个好性儿?

    湛氏也不由庆幸,幸好是退了婚。

    姚黄回来之后见小姐还在吃,也没废话,一五一十的将刚才放生的都讲给小姐听。

    阮娇娇其实也吃得差不多了,放筷子擦嘴簌口。

    “你这刁奴,本小姐温婉贤良的人设都被你给毁了个干净。”

    “嘿嘿……都是小姐教得好。

    反正我们明日就走了,以后再见面都不知道是猴年还是马月,当然要顺了气走,不然这口气一路憋回扬州去,那多难受。

    小姐心里舒畅些了没有?”

    自从来了邺城之后她还是第一次这样舒畅呢,姚黄都觉得还没有发挥够。

    阮娇娇笑眯眯的瞧着她,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

    对她轻轻挑眉笑,“舒畅是舒畅了,一会儿还有更舒畅的。”

    姚黄兴致高涨,“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