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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的都摆在明面上了,说明他行事坦荡不做作。

    之前不还让你猜了吗,你看他是不是与我的目的相差无几?”

    阮娇娇就没怕贼惦记,到底谁是贼也说不清楚。

    “您就是心大,只瞧上个人便什么都不在乎了。

    别人那是美人计迷魂记,您这是什么?真要是个美人也就罢了。”

    姚黄始终觉得贺宗那模样不合适,配她家小姐差太远了。

    不能说她以貌取人,贺宗就没样貌可取。

    “魏廷倒是挺美。”

    阮娇娇简单一句话便让姚黄语塞,事实摆着。

    但姚黄还是有不服气,压低了声音嘟囔,“那您就能确定贺宗与表少爷不同?

    退一万不说,有几分模样搞的好歹还能看。

    又没模样又没人品的,就是一无是处了。”

    “我不能确定,但我相信直觉。”

    说着,阮娇娇认真的看向姚黄,然后笑出一口白牙。

    “从今日起你就磨刀吧,说不定哪天就用上了。”

    主仆二人这点默契还是有的,姚黄对主子的提议深感赞同。

    “好,保证把刀磨得又锋又利,骨头连筋都能剁碎那种。”

    姚黄为主子操碎了心,但主子明显就是根本不把她的担心当回事。

    除了容貌外她还觉得贺宗庶子的身份不合适,扬州离邺城也山高水远。

    因为是在别人的船上,说话也得顾及着,她只能憋着等回去了再说。

    没一会儿取菜的赵胜就带着人回来,摆了满满一桌子菜。

    一半儿是方嬷嬷做的,一半儿是他们这边做的,还有一壶酒。

    刚摆好贺宗也换好了衣裳出来,就算他换再多的衣裳也只能衬出他魁梧威武。

    姚黄低头认真伺候小姐净手,眼不见为净。

    “酒是不是少了?”

    贺宗看到只有一壶酒,便试探性询问阮娇娇。

    “我们家小姐这几日不宜饮酒。”

    姚黄赶紧说话,就怕晚一步就被小姐抢了去,再说什么酒少的话。

    阮娇娇确实是有浅酌两杯的意思,月事这种小事她就没放在心上。

    奈何,方嬷嬷和姚黄都盯她盯得紧。

    她正略带歉意的看向贺宗,就听贺宗说撤下去的话

    “那今日便不饮酒。”

    赵胜眼疾手快,已经拿起了酒壶撤走。

    阮娇娇浅浅笑着,连跟他客气一声都不没有。

    是他不喝的,可不是自己要求他不喝的。

    有自觉性的男人,可以加分。

    终于坐到一张桌子上吃饭,阮娇娇觉得是十分自然的事,倒是贺宗有些放不太自然。

    他哪儿跟姑娘家这样坐在一张桌子上吃过饭啊,面对面,还是他心里喜欢的人。

    原本他吃饭就算不得多优雅,又怕自己表现得太粗鲁让对方不喜,于是就又刻意收敛。

    最后的结果就是,一顿饭吃下来根本就没有吃饱。

    吃过饭他再也没有借口留人,只能亲自将人送回对面的船上去。

    后来他又自个儿在舱房里填了肚子,绝对算不上有吃相。

    “你去货舱里收收看有什么滋补的食材,给对面送去。”

    贺宗人糙,心并不算糙。

    想起心上人这几日不能饮酒的事,他就琢磨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