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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华也知道自己必须要跟着小姐走,不管去哪里。

    可是,他妻子现在这样,该怎么办?

    对他来说十分为难的事,对阮娇娇来说并不算什么事。

    “我也不是当地人,现在是回扬州的途中临时停靠在这儿,马上就要走。

    你签了死契,契书在我手中,我与你约定一年之期。

    若是在这一年中你妻子病愈,你们就到扬州阮家找我。

    扬州阮家凌云酒楼,没有人不知道。

    若是这一年内你妻子并未痊愈,但也肯定会有所好转。

    我要在期限内收到你的信件,知晓后续情况如何再做定夺。

    我会留足你妻子治病用药的银钱给药铺,此事也会向衙门禀明,请证人作证,此费用只能用于你妻子治病。

    也会给你们夫妻两个月租房吃饭的费用,两个月之后,你若是连你们夫妻的吃住问题都解决不了,再流落街头饿死也是天意。”

    阮娇娇自然不会因为他们而停留,既然是要救人也不会半途而废。

    但她也绝对不是烂好心圣人,可以拉一把泥潭里的人,但不可能一直搀扶下去。

    这样的结果对褚华夫妻来说已经是最好的了,阮娇娇于他们夫妻来说,也是菩萨般的存在。

    褚华再度哽咽,脸上的污垢被泪水冲刷出一道道沟壑。

    “小的谢小姐大恩大德。”

    说着他又跪下要磕头,阮娇娇坦然受了跪。

    “那就去衙门吧,还要请大夫的药童跟我们一道去作个见证,若是有哪位愿意帮忙,还请跟我们走这一道。”

    已经耽误了这么久的时间,他们该上船了。

    大夫自然是同意药童去作证,也有百姓自告奋勇加入。

    再从衙门里出来,阮娇娇在门口看到了贺宗。

    贺宗立马往前迎了两步,“都办好了?”

    之前是事发突然他才暂时离开,等办好了再来寻,却找不到人。

    在街上问了人才得知她救人的事,于是便到衙门口来等。

    那事要贺宗来说,多半会是赔钱的买卖。

    到底是不是真的说不清楚,等他们走了之后,会不会药铺和夫妻两分了钱财也不一定。

    就算他签了死契,一份契书也不是不能作假。

    就是契书是真的又如何?银子都给了,他们也走了,等到一年之后发现被骗难道还会再来找?

    他就说阮姑娘单纯得像一张白纸,心善心软看不得人间疾苦。

    贺宗再一次下定决心要多挣银子,现在又多了一份媳妇儿发善心的支出。

    她心地善良眼里有光,不能因为可能会被骗就掠夺她的光和善。

    只是银钱能解决的事,没必要让她看到世间那些丑态。

    “嗯,你怎么还来了?”

    阮娇娇纯属明知故问,却也享受这种被人惦记的滋味儿。

    记得有过无数次,她因为没钱坐车而走路才回家晚了,他们那些亲人除了责怪外没有任何人关心一句,哪怕只是问她为什么会回来晚。

    末世初期的时候,她艰难的找到食物回去,得到的也不是关心。

    罢了,那些人应该也在推她入丧尸堆后也得到了相应的报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