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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姨,您没事儿吧?”,“阿妈,您没事儿吧?”柳霞听到叫声也返回来,远远地喊。

    “没事儿,孩子,谢谢你。”

    “柳霞,你跑那么快干嘛!多危险呀!”女孩的母亲责备骑飞车的女孩。

    “柳霞?阿姨,你说她叫柳霞,你们是柳南村的?”

    “是啊,你是?”

    “阿姨,我叫李桐福,是杨柳方的朋......兄弟。”

    “你就是阿福啊,柳霞她爸从老家回来一直夸你。你这是?”

    “阿姨,我身份证办好了,现在去西州继续做生意。”

    “喔,那会见到阿方吗?”

    “阿方,我哥吗?你认识我哥?”

    “去,别打岔。”

    “阿姨,我一定会尽力地去找,一有消息我就写信给我干爸干妈。”

    “干爸干妈?”

    “嗯,我从小吃百家饭,没有亲人了,阿方的爸妈看我可怜就认我做了干儿子,这不,这次回来办身份证,我在他家住了十多天了。两位老人像对待亲儿子一样地待我。”

    “喔,阿方爸妈心地很好。对了你找到阿方后,让他给我们来信,如果他心里过不去,你方便也给我们寄个信,我们好安心。小霞,来给这位哥哥留个地址。”

    “好!”柳霞撕下一页笔记本的纸,在上面写道:浙江省温州市瞿溪街30号柳岸木器厂。写完交给李桐福,李桐福看到娟秀又飘逸的字体,再抬头仔细看看柳霞,虽然只是高中生,但眉清目秀,眼神中透露着江南女子的灵气,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柳霞。

    “阿姨,我记下了,我现在要去车站赶车,咱们再会。”

    “再会。”

    “记得让我哥写信。”柳霞在后面大声说。

    “放心吧。”李桐福一边吃力地提着旅行包和手提包,一边回话。从温州汽车站到杭州的票依然难买,没办法谁让这里出去做生意的人多呢。加上小商品、小电器如雨后春笋般地涌现,来来往往的人更多。李桐福花高价买了一张退票,向杭州进发。客车颠颠簸簸走走停停,历经一天一夜之后,抵达杭州武林门汽车站。依旧是熟悉的地方,很多摆地摊的熟人,看到他还上前来热情地打招呼。

    李桐福叫了一辆黄鱼车拉他去火车站,去往西州的票倒是很多,只是到上海之前没有座位。历经一次挤车的李桐福知道原因,坦然接受。不过这次有了第一次的教训,他找了站里的一个工作人员,给人2块钱,让工作人员帮他提前把旅行包和行李包放进车厢的乘务员室。轻装上阵的他,很轻松地就进了站,挤上了火车,并且去列车员室取出了自己的旅行包和手提包。

    火车浩浩荡荡,过了上海之后人就少了很多,因为是深秋,去往北方的人少。过了信阳,车厢里已经出现大量空座,李桐福找了一个三人位的车座躺下,美美的睡了一觉。

    这列火车沿途经过让道、靠站停车,等到达西州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的上午9:10分了,由于火车上窗户紧闭,感觉不到天气变化,出站后西北风一吹,才感觉到冰火两重天。西北的天气已经变冷了,相对于江南的短袖长裤,单衣薄裳,这里要穿毛衣了。提着旅行包的他,被查验完身份证放行后,走在路上冻得直流鼻涕,他想还是先去批发市场弄件衣服穿比较合适。想着就加快了脚步,这样提着重物还好受些。

    到了市场周老板的店铺那里,刚好周老板送走一个客户,回身看到冷得缩着脖子的李桐福也非常激动。

    “嗷哟,小福,啊,不,小李,你可回来了。你弟弟都等你等得急死了快。”说着双手抓住了他的双臂,唯恐跑了似的。

    “我弟?”

    “是啊,小杨,杨柳方。”

    “阿方在这里?阿方,阿方。”

    “哎呀,别乱叫了,他没在这里,冻坏了吧?来。先进来喝杯热水,我慢慢给你说。”李桐福走进摊位内,把两只包放好,坐在周老板的小茶桌前,焦急地等待周老板给他讲阿方的事。

    “你兑给我鞋那天,小杨就在咱们隔壁通道的一个卖百货的老乡那里进货,你前脚走,他后脚来这里买衣服,看到了你的旅行包,都没问明白就冲出去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