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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药材炮制的书?没有这种书的啊。”

    彭炳的话让何晨一愣:

    “药材炮制这种东西,不比学医学文的精深,都是些惯用的固定法子罢了。要说学,那也都是药铺的老伙计传给新来的小伙计,或者采药的代代相传,这种旁枝末节哪里上得了书册?”

    尽管医药不分家,而《本草经》等讲述药理药性的书籍更是被奉为学医三大经典,但是这上面说的药,都是指药性的了解也药物的使用而已。

    而药物炮制这种简单固定的苦活累活,真正学医而不是学着当药铺伙计的人,都只会稍微了解一下。

    毕竟,大夫只是用药而已,但是炮制药物的,要么是采药人,要么是药铺的伙计。

    况且,炮制药物本身也不是什么赚钱或者重要的事情,炮制药物的人除非意外,否则是赚不到什么大钱的。

    随便一个刚刚出师的大夫,收入都是药铺伙计的多少倍了,而且还更加轻松。

    正是因此,彭炳对何晨竟然想要药物炮制的书籍相当意外。

    “或者,你想要的是药物配伍使用的书册?这一类我这儿挺多的,比如《伤寒论》、《金贵要略》,我这里都有,这两者都是很好的用药医书。”

    彭炳以为何晨是没有理解什么是用药,什么是制药,于是好心劝道。

    “啊?没有药材炮制的书吗?”

    何晨的脸色略有失望,果然这种直接就能用来赚钱的东西,不是那么简单就能从书里得到的。

    不过,这个可能,他也早有预料,所以何晨并未纠结这点,而是问道:

    “那炳哥你当初听先生讲药材炮制的内容时,做笔记了吗?我能不能借你的笔记一看?”

    尽管才来学堂一天,但是何晨有注意到,同在学堂听先生讲课的采药学徒们,普遍都会在课上记很多笔记。

    虽然他们的重点和何晨不一样,记的全都是先生讲的《内经》,但是药材炮制也会做些笔记。

    彭炳同为采药学徒,当年必然也经历过这个阶段,肯定也该有这方面的笔记才对。

    其他采药学徒看不起采药制药的本事,觉得那是下人做的行当,一心想的要么是行医治病,要么是习练内功。

    但是对于山里人而且亲爹还因为采药入山不复归的何晨来说,既然眼下他能学到的本事只有这个,那他当下必然要将时间精力放在药材炮制方面。

    “笔记,这倒是有。”

    彭炳犹豫了一下,从书架第二层,也是曾经不允许练武学徒何晨借阅的那层,取出几本以棉绳装订的书册,将之递给何晨:

    “这是我当初来到门派的第一年记下的炮制笔记,内容不太全面,但也算是认真,你可以拿去看看,提前做个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