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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另外一个套房之后,她用宋微雨的手机,下单了避孕药。

  裴筠醒来之后,一定会想要查清楚昨天晚上的事,如果她用自己的手机下单,裴筠肯定会顺藤摸瓜找到她。

  宋微雨跟傅岸的事,裴筠都知道,只要宋微雨坚持说自己用的,裴筠多少都会相信几分。

  傅岸也已经吩咐人把她开了房间的记录换成他自己的。

  一切都应该变得无迹可寻。

  “唉,你不让他知道,那他怎么知道你还他的恩情?”宋微雨叹气。

  齐南思咬了咬唇,脸色淡淡:“无所谓了,只是给我自己一个心理安慰。”

  30分钟后药送到了,她毫不犹豫吞了下去。

  “最后你还是做到了这个地步。”宋微雨满是叹息,随即又道:“一晚上了,感觉怎么样?”

  “……”

  冷不丁听到这个问题,齐南思被口水呛了下。

  “不怎么样。”

  ...

  另外一边。

  薛媛得知裴筠从酒席离开了,便急匆匆搞到包间门口,等了很久都没有发现裴筠的身影,急得直跺脚。

  到监控室看录像,却找不到任何信息,恰好那个时间段的监控出现异常,完全黑屏。

  裴筠中的药,没有女人的话,几乎没有办法疏解。

  一想到裴筠会跟其他女人在一起,薛媛更是气到爆炸。

  本来他应该是她的!

  最好,别让她查出是谁!

  薛媛一双眼气得通红,她并不打算放弃查清楚这件事。

  这一次,她必须谨慎,不能让裴筠把她做的事查出来,以后也只能更加小心谨慎,伪装得更好。

  ...

  一切恢复平静。

  早上的阳光灿烂耀眼,透进房间里留下一道道光影。

  裴筠醒来时,头痛欲裂,伸手用力地揉了揉了额头,迷迷糊糊间发觉自己浑身上下,不着片缕。

  猛然想起,昨天他被人下药了。

  喝了周老板递过来的那杯酒后,他很快就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走出包间时意识很快也混沌起来。

  后面发生了什么……

  他的记忆是模糊的。

  熟悉的气息和声音,抚在手掌心的是柔软的触感。

  地上的衣物散乱不堪。

  他的心蓦地一紧,慌慌张张起身找手机,拨通了熟悉的号码。

  他用尽量沉稳的语气问:“昨晚你在哪里?”

  等待她的答复间,短短的几秒,仿佛度过了几日,却听到她说:“在家里啊,大晚上的还能去哪里?”

  语气轻快。

  一瞬间,裴筠的脸色苍白得毫无血色,心脏像被什么死死捏紧了,险些透不过气。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有,先挂了。”

  心脏疼得厉害,他悔恨不已,愤恨地把手机摔了出去。

  胸腔里充斥着一股浓烈的屈辱感,抓心挠肺,像蚂蚁一样不停地啃食他的心口。

  脑子思绪混乱到极致,唯独那张他日思夜想的小脸异常清晰,加速了屈辱和愧疚,后悔和恼怒在胸口的蔓延。

  他一头扎进了洗浴室,开了冷水,在身上不停地冲刷,抹了一遍又一遍的沐浴露,疯狂地把身体洗了一遍又一遍,仿佛恨不得擦下一层皮来才好。

  入秋的晨午,本就带着一丝凉意,冷水一洒而下,冰冷的感觉激荡着他的意识。

  过于复杂的情绪渐渐被压了下去,裴筠再次兜头淋了一把凉水,把思绪缕清了几分。

  无论昨天晚上的女人是谁,他都必须查个清楚。

  傅岸。

  傅岸他肯定知道发生了什么。

  心烦意乱地再把自己冲洗了一遍,裴筠随意裹了一件浴袍回到房间里。

  洁白的床单上,那一抹暗红刺痛了他的眸。

  不想再继续待在这个压抑的房间里,他转身就朝门口走。

  忽而,余光瞥见地上多了一个耳环,很特别,一只展翼的银色蝴蝶,小巧而精致。

  阳光下,泛着冷光。

  他捡了起来,离开。

  ...

  “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说清楚。”

  傅岸头都大了,硬着头皮撒谎:“昨天晚上我赶到时,您在走廊上意识不清,后来医生尝试用药物解决您中了药的问题,但无济于事。”

  他每多说一句,裴筠的脸色便阴沉一分。

  “最后,医生没办法,建议我给您找个女人……”

  傅岸低着头,话还没说话,就感觉到那道落在自己头上的目光有多阴戾。

  要是眼神能杀人,估计现在他早已死了几百遍了。

  “你要是敢说半句谎话,下半辈子你别想活得安稳。”

  裴筠的语气里充满了威胁。

  傅岸一噎,“这种事我哪儿敢说谎?”

  心里却暗骂,齐小姐这活儿真难办。

  凭借裴总敏碎的洞察力,肯定有所怀疑。

  裴总对齐小姐的执着完全可以抵过一切。

  裴总肯定也不会如此轻易断定自己会跟其他女人发生某种关系。

  裴筠确实在怀疑,他总有一种直觉,昨天晚上的女人是她,他依稀记得推开了一个陌生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