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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祭器冥戒的突然出现,本就让余火有些不解,但藏在师傅房间当中的这把铜锁钥匙,却提示了余火。

    师傅在自己的卧房之中暗藏这把钥匙,一定有镜水楼背后的用意。

    只要找到这把钥匙的用处,自然也就能够解开余火心中的困惑。

    “陆师傅,师傅平时除了住在自己的房间里面以外,还有什么喜欢或者常去的地方吗?”

    余火突然这么一问,倒是提醒了陆乘风,镜水楼失踪之前,除了研习针法秘术以外,并没有太多的爱好,更没有其他什么不良嗜好,唯独喜欢去一个地方。

    这个地方距离祭坛总部不远,就在两公里开外地一个水库,镜水喜欢来这里钓鱼。

    陆乘风的这个信息,让余火想到了什么。

    师傅镜水楼既然把这把钥匙当做宝贝一样暗藏起来,自然有他的重要性,那么会不会与这个水库有关呢?

    不过这只是余火的猜测,在没有验证自己的猜测之前,不宜打草惊蛇,更不能让陆乘风和十二护法知道了这把铜锁的存在,毕竟这把钥匙,师傅镜水楼从未对外公开说过。

    “怎么了,阿火,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是不是有你师傅失踪的线索?”

    陆乘风有些紧张,毕竟对这个来无影去无踪的师兄,多少有些情感,或者说更多的是怨言。

    见陆乘风有所察觉,余火赶紧转移了话题,说道:“没有,我只是随口问问,对了,赶紧去准备门主交接仪式吧。”

    余火不说,陆乘风多少有些失望,但是他不可强求,毕竟余火现在已经是缝尸一脉的门主,在门主面前,无论是谁,都没理由以下犯上,哪怕陆乘风是余火的长辈,这就是规矩,缝尸一脉的规矩。

    来到祭坛,十二护法各自手持一个烧着熊熊烈火的火把,以十二生肖为界,像是守护者一样,围成了一个圈,寓意缝尸一脉团结一心,同舟共济,相互扶持,共襄盛举。

    祭坛中央一尊青铜大鼎巍然矗立其中,鼎内一柱擎天的香火烧得正旺,大鼎四周摆放着九个香炉,其中一个为主供香炉,上面插着的是三根香,而另外八个香炉分别插着一根香,同样是香火延绵,一片香火不断的盛世场景。

    缝尸一脉很久没有如此热闹的盛况了,这让一旁的十二护法悲喜交加,更让陆乘风留下了感动的泪水。

    这种久违的亲切感,伴随着余火的归来,让他们这帮老人找到了当初热血沸腾的年代,找回了抛洒热血的青春。

    余火的出现,后继有人,让他们找到了心里安慰,也让他们看到了缝尸一脉复兴的一丝曙光。

    陆乘风双手捧着一个茶盘,上面盖着红布,为红布下面的东西披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让众人都希望揭开红布的那一刻。

    只见陆乘风来到祭坛的中央,将茶盘放在案台之上,来到主供香炉面前,点燃了三支香,插上之后,嘴里念念有词,至于念得是什么词儿,并没有人听得懂,也没有人关心听不听得懂。

    供香之后,陆乘风为案台上的贡品整理了一番,便恭恭敬敬的拜了三拜,这才捧起茶盘,转身来到了余火的面前。

    余火单膝跪地,低头,举起双手,接过茶盘,陆乘风食指和中指在酒碗里点了几滴酒水,滴在了余火的额头之后,便转身冲着众人,高深说道:“门主交接仪式开始……”

    只见余火起身,一手捧着茶盘,另外一只手揭开了盖在茶盘上的红布,只见茶盘上豁然出现了一样东西,这东西不是什么稀罕物,而是一根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绣花针了。

    但是这根绣花针有一个奇特之处,便是这针没有真眼,而是两头都是针尖,这让众人不解,也让余火一脸懵逼。

    陆乘风见众人错愕,亲自拿起了那枚两头针尖的绣花针,一本正经的说道:“我想大家都知道,缝尸一脉自古以来都是捞阴.门赚死人钱的,靠的就是这么一枚小小的绣花针,但缝尸一脉之所以能够延续传承至今,靠的并不是这枚针,而是咱们前赴后继的缝尸人,缝尸人敬畏死者,为死者遗容付出毕生心血,却也为此付出过惨痛的代价,祖师爷为缝尸一脉香烟延续,特意定下过规矩,那便是以双头针为号,号令天下所有缝尸一脉的师门弟子,为师门效力。”

    陆乘风把双头针的来历说了一遍,但他并没有言明双头秀花的禁忌,双头针本就是两头穿针不引线,意指金盆洗手之意。

    缝尸一脉,长期与死人打交道,日积月累阴气太甚,祖师爷未免师门弟子有损阳寿,从而特意定下了这双头绣花针的规矩。

    尽管是不成文的规矩,却已经在门中有了共识,但凡上一辈传递给下一辈双头绣花针,那么意味着接棒之人,便不可再做这穿针引线之事。

    陆乘风之所以要在交接仪式上送上这个双头绣花针,目的就是要让余火摆脱这与死人为伍,与死人常伴的局面。

    陆乘风本意是好心,可是余火却并不接受他的好意,毕竟缝尸一脉落寞于此,与祖师爷定下的这些破规矩,无不有着莫大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