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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荣禧堂前,赵大停下了身子,转头俯视着贾瑱,但话语上确是十分恭敬。

    这不是在说给贾瑱听,是说给别人听的。

    “瑱二爷,您可别愣着了,快进去吧,老祖宗们都应该等着急了。”

    嘴上说的倒是诚恳,但贾瑱却是能清晰的看见赵大脸上那浓浓的讥讽和他那睥睨不屑的神色,那模样就好像再说。

    “谁让你刚刚不告诉我那个小娘子的下落,现在晚了吧,走着瞧,等会儿进去有你好果子吃的!”赵大没有说话,但贾瑱还是读懂的赵大的意思。

    贾瑱的眼神变得淡漠,看向赵大的目光也变得空洞起来,就像看一个死人一样。

    “你...说完了?”贾瑱拿起手中的物什,猛然爆发出极快的速度,对着赵大的脖颈处就是奋力一划,仓促之间,赵大这个平日里也算养尊处优的小厮哪里反应的过来啊。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觉得嗓子一凉,紧接着就是一阵剧痛袭来,他想开口喊叫,但喉咙却已经被伤口渗出的血液所淹没,只能不停的吞咽血沫,发出“汩汩”(gugu3声)的声音。

    赵大倒在地上,刚刚那讥讽不屑的神色已经荡然无存,有的只是满脸的惊恐和不可置信。

    他极度恐惧地看着那个站在原地,手中捏着一块沾血、生锈的铁片,神色淡漠的小孩儿,就彷佛再看着一个来自地狱的索命阎罗。

    他才8岁,他怎么敢啊?

    怎么不敢!?

    贾瑱静静的站在原地,神色淡漠的看着赵大为了求生而不断的挣扎,从一开始的惊恐、不敢置信、对死的恐惧再到后来对贾瑱的怨恨,绝望和不甘。

    短短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赵大变化了十几种情绪,直到咽气前的那一刻,他都充满了不甘,他明明还很年轻,还有大把的日子可以过活,怎么可以...

    ”那就上路吧~“贾瑱看了眼赵大那已经不再扭动的身体后,又看看了荣禧堂那彩绣辉煌的大门后,轻声说道。

    贾瑱确认他咽了气后,又走上前去,想了一会儿,还是拿着那块刮土豆用的铁片生锈的那端在赵大的脖颈处又割了会儿,确认了静脉,喉管,气管啥的都割的差不多了,其死的不能再死了之后才起身。

    毕竟他都能穿越,谁说赵大就不能起死回生?

    还是让他死的不能再死,比较好,左右也就多费些功夫罢了。

    贾瑱收拾了一下,第一次杀人还是有些不熟练,有些血迹还是不可避免的溅到了身上,脸上,毕竟赵大脖子那儿的出血量确实有些大。

    至于呕吐感,贾瑱那是一点没有,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他骨子里就比较嗜杀吧。

    贾瑱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好一会儿后,觉得擦的差不多了,用手捏好了那块儿铁片,藏于袖中,随后就朝着荣禧堂的大门走去。

    奇怪的是此时荣禧堂外却没有一个丫鬟候着,以至于赵大被杀都没有一个人看见,更别说禀报了。

    ..........

    一刻钟前,荣禧堂内,那可算是温暖适宜,热闹非凡。

    “老太太还是再盖上个被子吧,今儿可是老太爷的生日,那老太太更要保重身体才是,这样大伙儿才闹得开心不是?”有人高声笑道,顿时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众人忙说:“是极是极。“

    这群人身着锦衣华服,显得十分贵气逼人,在此间四处各坐。

    此间主位上坐着的是一位满头银发,身着茜素青色的素绒绣花袄,身上披着捻金银丝线滑丝锦被,懒散的靠在榻上的富态老太太。

    这不是贾府中地位尊贵的贾母史老太君,又能是何人?

    而刚刚在此间高声笑语者,便是贾府顶顶有名的”泼皮破落户“,贾母称之为凤辣子的王熙凤。

    站在贾母跟前,就是贾母最亲近的丫鬟鸳鸯,也是府内首屈一指的大丫鬟。

    在这几人人周遭,还有十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