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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歌重回十楼,而此时红影女鬼已经到了八楼。

    他用天眼向四周看去,除去被他杀死的恶鬼老人,现在还有六股怨气。

    一股一股找过去,时间肯定来不及。

    而怨气最盛的,却是一只e级的恶鬼。

    “等等!”

    林歌在想有没有一种可能,小女孩是“红衣”,怨气却不一定是最重的。

    毕竟,红衣的恐怖在于“凶”,而不是怨气“重”?

    只是按照大多数鬼片的设定,怨气重的鬼就肯定凶。

    但如果按照一般的红衣来定论,那么自己在遇到小女孩的时候,应该早就被搞死了。

    然而对方却只是要求自己“陪她玩”。

    林歌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头,“设定”这种东西最令人头疼的地方就是一个世界一种设定。

    一般人的思考方式在于将自己印象最深的一种作为评判标准,却忽略其根本的问题——

    如此多的世界,不可能共用一个设定。

    特别是“无限世界”,如此众多繁杂的世界,如果用一种设定,那早就乱套了。

    林歌感觉自己也进了误区,将《僵尸》中师父教导的情况自动的代入到了这里。

    这一次,林歌决定反其道而行。

    想到这,林歌叫上欧咏琪,直接朝十楼怨气最淡的那间屋子冲去。推开门,屋里竟然点着蜡烛,却没有见到鬼的踪迹。

    屋子不大,客厅里铺着儿童地毯,摆着许多布偶玩具、蜡笔、画纸等等。

    “应该是这里了。”

    林歌走进屋子,拾起地毯中间的一幅蜡笔画。

    画纸上,用红色的蜡笔画着一个提着包,拿着花的女人。旁边用其他颜色的蜡笔写着——

    “妈妈每天傍晚就会对着镜子很久,妈妈说那叫化妆,然后很晚很晚才会回来。”

    “长大后我也能化妆……”

    林歌看向一旁半开着门的冰箱,拉开一看,里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巧克力,以及两个药瓶。

    他将药瓶拿起来一瞧,上面写着“胰岛素”。

    冰箱上,贴着一张画纸,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三行字——

    “妈妈说,我的病好了。”

    “雪柜的朱古力我爱吃多少就吃多少。”

    “妈妈回来就带我去丽园。”

    ……

    胰岛素……小儿糖尿病?

    林歌眉头微蹙,他记得小儿糖尿病是无法治愈的,只能靠胰岛素维持。

    小女孩的妈妈为什么要告诉她病好了,让她随便吃朱古力?

    带着疑惑,林歌一边在房间内搜寻小女孩的下落,一边寻找其他的线索。

    他在沙发中找到一张被靠垫压住的蜡笔画,画纸上,用三个不同颜色的蜡笔画着一大两小三个小人。

    下面依旧歪歪扭扭的写着字——

    “妈妈说,燕子回来就带我去丽园。”

    燕子。

    “从画上的人物大小来看,似乎是个比小女孩大一些的女孩。”林歌想到七月怪谈中提到,跳楼的女人有两个孩子,一个昏迷在家,另一个不知所踪。

    去世的应该就是小女孩,失踪的……燕子。

    林歌思索着,走进狭窄拥挤的卧室,墙边摆着三张床,左边的床上有不少画纸和蜡笔。

    林歌拿起一张张画纸,上面大多都只画了一两笔,只有一张画着一个摩天轮,画着一个大人牵着一个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