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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曦朝想要扳回一城的许家母子俩挑衅地一笑,然后声音放高,“干娘,您快来——”

  赵婆一听,心想怕是要坏事了,就常三娥这小身板如何是许家母子俩的对手?自己之前就不该信了她的话走远,要有她在,怎么着都不会让朱氏母子得意。

  当然她不是心疼干闺女要挨打,而是怕她要不到银子。

  没错,她之前配合常曦行事,就是因为常曦信誓旦旦地说有法子从许家母子俩手中搞到钱,要不然她才不会多事,为此还拖着解家迎亲的人。

  三步并做两步,赵婆一把撞开那关着的门,然后看到许家母子俩瞪着常曦的眼睛似要吃人,她冷哼一声,不做人的母子俩,就该下地狱。

  她上前挡在常曦的面前,双手插腰,“朱氏,许大郎,我可告诉你们,三娥唤得我一声干娘,我就决不许你们欺负她。”

  许大郎气不过地大嚷,“赵婆,你看清楚,到底是谁在欺负谁?”

  他被常曦打得现在骨头都还在痛,要不是为了撑住面子,他现在就想躺下。

  “就是,看看常三娥那个贱蹄子把我儿打成什么样子?”朱氏心疼儿子,恨不得现在就把常曦大卸八块。

  后面跟进来的解家的迎亲嬷嬷,鄙夷地看了眼许大郎,就这怂货,还好意思说那常三娥欺负他?这种男人最是没种,倒是可惜了常三娥。

  赵婆上下打量了许大郎一番,既没缺胳膊也没少腿,又没有破皮流血,更没有青肿淤血,遂冷笑一声,“朱氏,许大郎,你们母子俩就算要诬赖三娥,也得编得像样点。”

  许大郎气炸,他说真话怎么就没人相信?

  朱氏这下子终于留意到儿子身上还是好皮好肉的,刚才看常曦打得那么重,居然什么痕迹也没有留下,顿时,她有些怵地看向常曦。

  常曦朝她微微一笑,说多纯良就有多纯良,她怎么蠢得留下证据让人抓到把柄?

  毕竟她不是真的常三娥,她要的是许家母子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哪怕说出来的是真话也没人相信,反过来还要被人指责不做人联手欺负儿媳妇。

  “你……”朱氏这回是真气得狠了,指着常曦的手都在颤抖。

  许大郎也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哪怕他全身疼得厉害,但他身上没伤,所以才没有人相信他说的话,想到自己被常曦给耍了,他气不过地揣起之前踢倒的椅子就想砸向常曦,“贱蹄子,敢戏耍老子,老子打死你……”

  “干娘。”

  常曦佯装尖叫一声,躲到赵婆的身后,有这便宜干娘挡在前面,她有何可怕的?

  “许大郎,你快把椅子放下……”赵婆这人生得五大三粗,倒是不怕许大郎。

  解家迎亲的嬷嬷一看这阵势,一双老眉皱得能夹死苍蝇,可不能让许大郎再砸伤那常三娥了,不然回头没法向自家夫人交代。

  “许大郎,你这是不把我解家放在眼里,是也不是?契约已立,官府备案,常三娥现在是我解家的人,轮不到你许家教训,你若真敢砸伤了她,我立即转身就去报官,看看官老爷是不是站在你那一边?”

  躲在赵婆身后的常曦听到契约已立,官府备案这几个字,脸当即一沉,看来之前没有强迫许大郎写休书还是对的,她现在就是契约中的标的物,做为标的物可是没有任何话语权,无论是活物还是死物,只能任人宰割。

  就算许大郎现在写了休书,估计也是没法在律法中生效的。

  她到现在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朝代,更不知道现在这朝代所依行的律例是长啥样的,肯定的只有一点,休妻肯定不是在现代看的电视剧里面演的那般简单写封休书就管用的。

  稳一点,再稳一点。

  她给自己进行心理建设,不能急,须知事缓则圆。

  她的心又重新落回胸腔中,似笑非笑地看着举着椅子要砸不砸的许大郎,果然孬种就是孬种。

  朱氏看到儿子下不来台,忙上前抢下儿子手中举着的椅子,“儿啊,咱不跟常三娥这贱蹄子计较这一时,等她期满回来,再收拾她也不迟。”

  许大郎顺势下坡,今天丢的脸已经够多了,他不想再待在这儿,遂恶狠狠地啐了一口浓痰到地上,手指着常曦放狠话,“常三娥,你给老子等着,到时候老子不打得你满地找牙,算老子输。”

  常曦挑了下眉,根本不屑于回应他的虚张声势。

  不用等到期满那么久,她就会先整死许大郎这怂货。

  朱氏顾不上看儿子佯装气势十足地转身离开,上前就想抢回常曦怀中的银两,“常三娥,你还回来……”

  刚才人少不得不妥协,现在人多,她谅常曦也不敢真打她,说一千道一万她都还是常曦的婆婆,就凭这一点,告到官老爷那儿也都是她占理,这世上没有儿媳妇打婆婆的道理。

  那是大不孝。

  “干娘。”常曦再一次将赵婆顶上,然后朝她使眼色。

  赵婆立即会意,这是要她拖住朱氏,这个好办,只不过到时候常曦可不能少了她的好处。

  常曦赶紧点头,表示自己记在心里呢。

  赵婆这才雄纠纠气昂昂地迎战身板不如她结实的朱氏,结果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