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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先前已经来过桑府两次,所以奴仆也知道这位是霍议郎,乃冠军侯弟。

    于是。

    便没敢得罪,只点头说道:“好,我这就去替霍议郎禀报一声。”

    随即。

    看门的奴仆,便去将此事告诉桑迁。

    “阿郎,冠军侯弟霍光求见!”

    听到奴仆的话,桑迁微微皱着眉毛,道:“前段时间,霍光不是得罪我父亲了吗?这来求见我父亲,我父亲还会见他?”

    “不不不,霍议郎说求见的是您。”奴仆摇摇头,继续道:“他说,在城外圈了一块土地,可以给您在那养任何鱼虫鸟兽。”

    真给他圈了一块土地?

    还可以养任何鱼虫鸟兽!

    作为桑侍中不成器的儿子,他一听到霍光说在城外圈了一片土地,说是给他养任何东西,当即开心极了。

    也不跟桑小妹对弈了,直接站起来说道:“霍光他人呢?”

    奴仆则是回道:“霍议郎还在门外候着呢,说是等您!”

    桑迁一听奴仆说还让人在门口站着,当即骂道:“你这怎么搞的,怎么能把人晾在门口,懂不懂待客之道啊。你快去...算了,还是我把人迎接进来吧!”

    然而。

    奴仆这个时候却是问道:“那郎君问起来怎么应对?”

    这桑迁则是没好气地说道:“我父亲到时候发火,我来应对就好了,用不着你管。”

    说着话。

    他就高高兴兴地准备去见霍光,这时候,桑美人在其身后,很不开心地说道:“桑迁,对弈还没结束呢!”

    “诶呀,你第17手落子就已经输了大半,还下什么。”

    桑迁头也不回地说道。

    所谓虎父无犬子,这桑弘羊看着不成器,但是脑子还是很聪明的。m.

    只不过,平时懒惯了,不愿意动脑子罢了。

    譬如下棋。

    他妹妹桑美人,怎么都下不过他的兄长桑迁。

    很快。

    桑迁出门见了霍光,当即将其迎接进来,说道:“哎呀,实在不好意思。霍议郎,我桑府奴仆不懂规矩,让你在门外等了这么久!”

    “无妨!”

    霍光笑着摇了摇头。

    毕竟自己赚了桑府五十万现钱,人家待客之道差了点,也很正常。

    他能接受的!

    就是不知,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桑侍中能不能接受啊。

    正在霍光心里在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

    桑迁很是期待地问道:“刚才看门的奴仆说,霍议郎在城外圈了一块土地,可以供我养很多很多小动物?”

    霍光则是摇头,否认了这一说法。

    这搞的桑迁有些尴尬,道:“那就是被我那奴仆欺骗了,诶,这些家伙胆子怎么这样大,连我都敢骗了。”

    然而。

    霍光却是笑道:“不不不,我的意思可不是说奴仆骗了您,而是他的说法不准确。我不是圈了一块地,而是很大一块地才对。”

    “桑迁兄,你以后可尽情在那养殖任何东西。”

    “放心养,没人说你。”

    桑迁一听,脸上消失的笑容瞬间出现。

    当即!

    他便说道:“那太好了,霍光,相信我,养猪也很赚钱的。”

    “猪”这个说法。

    其实在战国之后就有了,而且,自秦国统一文字后,猪便写作“豬”。与刘彘的“彘”不同,彘,更多的是代表野猪。

    像有些人说彘代表的意思是母猪,这是严重错误的。

    毕竟。

    汉武帝小时候就算再落魄,那也是一個皇子,怎么都不可能取名刘母猪啊!

    而这个时代。

    要避讳汉武帝以前的名字,所以也无人敢把家养的豬说是彘。

    这点。

    与明朝时和皇帝姓氏起避讳差不多。

    明朝不叫猪,更多是把它称作豕!

    霍光听到桑迁所说,只是淡淡一笑,并不在意赚不赚钱的问题。

    他所圈养的土地,只是为了堆硝而已。

    无关其他。

    “桑迁兄何必谈钱呢,谈钱多伤感情。养什么东西,自己开心不就好了。”霍光淡淡一笑。

    而桑迁听闻此话,更是眼前一亮,说道:“哈哈,霍议郎真是个豪爽之人,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两人说话的声音很大。

    一下就吵到了在屋内的桑弘羊。

    这不。

    桑弘羊听到霍光的声音,心里不痛快,于是就跑了出来,蹙眉问道:“霍议郎,我这个家主还没请你进来,你怎敢私自闯我府上来?”

    霍光还未应答。

    前面桑迁便已经替他说道:“爹,是我让他进来的。”

    “霍议郎很大方,在城外圈了一片土地。”

    “说是给我养那些您看不上的东西。”

    听完桑迁所说的话,桑弘羊气地想揍儿子一顿,但那也是后面的事情了。

    此刻。

    他瞪着霍光说道:“是好大方,他拿着我桑家的五十万,圈一片地借你玩玩,能不大方嘛!”

    桑迁顿时气急,说道:“爹,你怎么这样说,那幅画拿比试头名是实至名归,比试奖赏归霍议郎没有问题啊!即便没有霍光,也还有子长兄长拿头名啊,您也要说司马家拿了我桑家五十万嘛?”

    话落。

    桑迁还对着霍光说道:“霍议郎,我爹就是这样,你别计较!”

    话一出口。

    那桑弘羊不知从哪拿出一根棍子,要揍桑迁。

    “你这逆子,说什么呢?敢说你爹的不是,信不信我今天就是打死你,也没人管这事。”

    眼看一出闹剧又要上演。

    霍光随即打断桑弘羊施法前奏,说道:“桑侍中,你教训儿子的事情,可以缓缓,莪今天来完全是出于好意,给你提个醒!”

    桑弘羊停下追赶已经跑远了的桑迁,将棍子竖着支撑在地上,如同耄耋老人握着拐杖那般。

    他疑惑的看着霍光,问道:“提醒?笑话,我桑弘羊一生行事谨小慎微,需要你给我提醒什么?”

    霍光摇摇头,叹气般地说道:“看来桑侍中是真不知道自己已经快大祸临头了啊!”

    “我大祸临头?霍议郎,你莫搞笑。”桑弘羊哼了一声,道:“我桑弘羊一不男盗女娼,二不是正式官职,三不趋炎附势,何来大祸临头?”

    见桑弘羊这个态度。

    霍光没有在意,反而是问了他一个看似不相干地问题,道:“桑弘羊,陛下第一次诏令我的时候,用别人假装自己来试探我,你也在场。而且,陛下化名蒲天,你还说是你好友,对吧?”

    桑弘羊当即点头,道:“那又如何,这是陛下要我这么做的。难不成,因为这,你要告我一个欺君罔上的罪责来?”

    霍光当即笑笑,道:“告你干什么?你桑家给我带来了五十万钱财,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呢!”

    “哼!”

    桑弘羊听到这,重重地哼了一声。

    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