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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师。”

    在太皇太后驾崩近一个月之后,刘胜、刘彭祖兄弟二人,才终是再次出现在了申屠嘉的故安侯府。

    不出兄弟二人所料,随着申屠嘉愈发刻意的回避朝中事务,相应的,这位年近七十岁的老丞相,面色也是愈发红润了起来。

    兄弟二人才刚走入侧院,便看见申屠嘉悠然自得的坐在凉亭内,慢条斯理的摆弄着茶具;

    待兄弟二人上前见礼,申屠嘉也并未多言,只澹笑着一招手,示意二人坐下,便满是唏嘘得笑着摇了摇头。

    “梁王那件事,老夫已经听说了。”

    “最近这些时日,梁王在长安,也实在是有些‘活跃’,就连老夫这里,梁王都没忘记······”

    若有所指的说着,申屠嘉不忘侧过身,朝不远处的墙角稍一指。

    就见侯府墙角那片两丈长宽的区域,此刻却是被一人高的各色礼盒所堆满;

    申屠嘉说话得功夫,府中下人也正忙着清点礼物,摆明了就是要把礼物原封不动得送回去,谢绝梁王刘武的好意。

    而对于申屠嘉的这个举动,兄弟二人面上,都只齐齐涌上一片了然。

    自天子刘启说出那句‘朕百年之后’,太皇太后薄氏驾崩一事,已是不可避免的被朝野内外快速澹忘。

    ——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尤其是这件事,关乎江山社稷的未来,甚至关乎‘究竟应该父死子替,还是兄终弟及’这样的人伦普世价值,就更使得这则传言,彻底盖过了太皇太后薄氏的‘风头’。

    表面上,所有人都还沉寂在薄太后驾崩的哀痛之中;

    但实际上,但凡是个有名有姓的人物,却都将大半的注意力,集中在了那则毫无根据、逻辑,却又极具爆炸性的‘新闻’传言之上。

    甚至再退一步说:就算大家都想装作不知道这件事,但梁王刘武在长安上蹿下跳,恨不能摆出一副‘我要买下长安朝堂’的架势,朝野内外就算想,也根本没法装不知道了。

    至于兄弟二人今日前来,一者,是过去这段时间,确实是发生了太多的事,兄弟二人已经很久没有登门‘受教’;

    二来,也同样是因为这件事,让兄弟二人,乃至其余的几位皇子都有些迷茫。

    所以,兄弟二人今日登门,也多少有些‘请老师指点迷津’的意图。

    很显然,对于兄弟二人的这层意图,申屠嘉,也早有预料······

    “过去这些时日,二位公子在我这里,听到了许多过去的事;”

    “今天,我打算再给二位公子讲个故事。”

    “二位公子,可愿意听?”

    闻申屠嘉此言,兄弟二人自是微微一点头,就见申屠嘉轻笑着伸出手,为兄弟二人各倒上一盏茶,而后便深吸一口气,陷入了对往事的追忆之中。

    “太祖高皇帝之时,太子仁弱,对吕太后言听计从,让太祖高皇帝感到非常生气;”

    “之后不久,长安就传出了太祖高皇帝不喜欢太子,想要立赵王刘如意为储君的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