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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小雨子的声音。

  赵无疆打开门,发现小雨子手中拿着一张请柬。

  “赵大人,这个是吏部侍郎的请柬,参与此次科举之事的官员,今晚都在吏部侍郎府中共享晚宴。”

  赵无疆接过请柬,请柬上写着一个“朱”字。

  想来是那位素未谋面的吏部侍郎的姓氏。

  ......

  夜幕降临,赵无疆来到了“朱府”,也就是吏部侍郎的府邸。

  吏部侍郎是正四品上的官位,又是本次科举的主考官,位高权重,在科举相关的事宜安排上,除了监考官之外,他掌握的权力是最大的。

  吏部侍郎府中张灯结彩,长相曼妙可人的侍女穿梭在大厅宴会中,官员们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赵无疆神色淡然,双手笼袖,缓步穿过喧闹的大厅,向着内殿走去。

  “这人好不懂规矩,一个六品小官,居然往内殿去,他难道不是那里是考官和监考官们宴饮的地方吗?”

  说话的是一位国子博士,官居正五品上。

  他浑身酒气,摇晃着酒杯,道:“连本官都只能在厅内喝酒,他一个六品小秘书郎,怎么敢的?”

  又一人站起来附和:“张兄说的极是,这个年轻人不懂规矩,不讲文德。

  他们秘书省的,都这个样子吗?

  方才王义方也是,瞧都不带瞧我们的,一脸清高的样子。

  他连个官都没有,若不是靠着魏公的余荫,我早...我早...”

  走进内殿,迎面走来一个老者。

  老者负手而立,神色倨傲,身穿四品官员特有的官服,腰间挂着两块令牌。

  一块漆黑如墨,刻有“吏部”两字,是吏部官员专有的令牌。

  另一块是个大红色的令牌,一面刻画有书海,一面篆刻有大字“唐”,这是主考官的令牌。

  来者正是此次科举考试的主考官,吏部侍郎朱有慈。

  他拦住了赵无疆,神色冷漠道:

  “小辈站住!来的时候不知道晚宴的规矩吗?你一个六品小官,只能在大厅宴饮。”

  怎么都是只认衣服不认人的?

  哦,他不认识我,看来我以后也要把腰牌挂在腰间了......赵无疆神色淡然,在内袖中摸索。

  看着赵无疆的动作,吏部侍郎摇了摇头,颇为不耐道:

  “你摸什么?你今天摸什么都没用,内殿里都是高官,叨扰了我们议事,你担得起责吗?”

  “你们看你们看,那个傻傻的秘书郎被朱大人拦住了,哈哈。”

  “我就说嘛,他凭什么往里面走?简直不讲规矩!”

  大厅众人一阵哄笑。

  赵无疆摸出青色令牌,淡然挂在腰间,声音戏谑:“侍郎大人,现在,本官可以进去了吗?”

  吏部侍郎看着赵无疆青色腰牌,神色愕然,脸颊滚烫。

  他今日宴请众人,其余的考官和监考官都已经到了内殿,只有一位监考官没有到来。

  他拿捏不准对方的身份,但毕竟是监考官,职权在自己之上,所以他一直在内殿外等待,哪知......

  最后一位监考官,竟是如此年轻。

  吏部侍郎满脸涨红,躬身向着赵无疆行礼,道:“请...请大人勿怪,来,里边请。”

  大厅里面等着看赵无疆出丑的众人,仿若被掐住喉咙的野鸭,个个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