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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馆长天天准点下班,我昨天走的时候都是晚上八点了,馆长又是怎么知道的?

    还有,他怎么知道我在这?

    我没想跟他撕破脸,他倒是变本加厉。

    我同样也笑了起来:“行,刘哥费心了,通风报信这活儿,确实挺辛苦。”

    刘山面色一变,显然听出了其中的含义,只是冷哼一声,推门就走。

    他走了以后,我顿时觉得真真肉疼。

    妈的,200块,四分之一工资没了!

    一看这架势,我匆忙和陈嘉颜道个别,现在是工作时间,很容易被刘山抓小辫子。

    到时候再参我一本,那就得不偿失了。

    背尸工这个行业,不是每天都和死人打交道,闲着的时间就聚在一起侃大山。

    我现在为了保住饭碗,只能比别人更勤快点。

    我拿着麻布在吊唁堂擦的正起劲,一只大手忽然拍了我一下。

    我回头一看,身后站了个中年老头儿。

    这人上身穿着脏兮兮的中山装,下身穿着迷彩裤,一脑瓜子头发像鸡窝似的,手上还拖着个蛇皮袋子。

    不是我娇贵,确实有一股馊味传进我鼻腔。

    他一脸憨笑地对我点点头:“伙计,跟你打听个人。”

    我把麻布放下,擦擦手上的水:“谁?”

    “陈嘉颜,你认识不?”

    “你是?”

    “俺是他爹。”

    这人一张嘴,带着一股齐鲁味道的方言,我总感觉和陈嘉颜联系不到一起去。

    估计,这是从外地来看女儿的吧?

    我把麻布收好,对着外面指了指:“走,我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