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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月四日,在曹仁准备动身进攻黄门亭的时候,曹操也按捺不住了。

    自从那日见到邹夫人之后,曹操日思夜想。

    只是才刚刚收服了张绣,就立即要动他的家人,恐怕会引起麻烦,因此他也只能先忍住。

    可是过了七八天,到宛城也有一段日子了,等到二月四日的时候,曹操在城中喝得酩酊大醉,摇摇晃晃地走出府邸。

    身边有曹安民、典韦等人跟随,曹操喝了酒后只觉得浑身浴火难耐,问左右道:“此城中可有妓女否?”

    曹安民顿时知其意,忙上前道:“叔父,小侄昨日路过街道,窥见馆舍之侧,有一妇人,生得十分美丽,好似就是那位邹夫人。”

    “哦?”

    曹操顿时想起了那天在在府邸门口见到的那位美丽妇人,只觉得某虫上脑,连忙说道:“快带我去。”

    典韦忙劝道:“司空,邹夫人乃张济之妻,张济为张绣叔父,况其新近辞世,恐.....”

    曹操推开典韦的搀扶,冷哼道:“张绣怎样?一个败军之将,也敢配在我面前发怒?安民,快带我前去。”

    “是,叔父。”

    曹安民便搀扶着曹操,身后跟着典韦以及五十甲士,向邹夫人家走去。

    原来张绣投降曹操之后,就把南阳太守府府邸让出来给曹操居住,自己和家卷全都搬到了外面,邹夫人因是长辈,所以独住一处院落,身边有几个丫鬟伺候。

    那个年代女性上街是很正常的事情,不像南宋之后因为理学禁锢,让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因此邹夫人上街的时候,被曹安民给看到了。

    一行人来到邹夫人住的院落外,敲敲门,有丫鬟出来开门,见是曹操,连忙进去呼唤邹夫人,邹夫人便立即来到院中迎接。

    “妾见过将军。”

    邹夫人见曹操已经来到院内,忙不迭屈膝半蹲向曹操行礼。

    “夫人请起。”

    曹操目光威严,左右瞥了一眼,见周围将士们都在看着他,踌躇一会儿,便说道:“夫人识我否?”

    邹夫人略微迟疑,脸上明显有些不情不愿地说道:“久闻将军威名,今日有幸相拜。”

    “嗯。”

    曹操眯起眼睛,宛如在打量猎物般,以一种平静的口吻说道:“我为夫人才纳张绣之降,不然张氏灭族也。”

    邹夫人微微一颤,然后勉强挤出笑脸又侧身行礼道:“实感将军再生之恩。”

    “唔,今日得见夫人,乃天幸也。”

    曹操点点头,左右又看看,忽然上前两步,来到邹夫人身侧,脸快贴着脸,闻着她身上的香味,轻声问道:“不知夫人今宵愿与我同席共枕否?”

    周围士兵一个个都目不斜视,羊装没听见。

    典韦的脸上表情微微抽搐,脑袋转向它处,只觉得辣眼睛没法看。

    反倒是曹安民早就知道自己这叔父秉性,抬起头看天,就差吹着口哨示意与自己无关。

    带着五十甲兵闯入人家院子里,言语当中还威胁人家弱女子。

    说如果不是看在邹夫人的面子上,张家就得灭族。

    最后再厚颜无耻地提出一起睡觉的要求。

    在场的人但凡要点脸的都知道不好意思,跟侮辱人家有什么区别?

    而邹夫人果然被吓了一跳,面露难色,眼中似有泪花闪烁,这种要求在当时人眼中,特别是寡妇,简直是莫大耻辱。

    可想起曹操言语中的威胁,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委屈哽咽地说道:“妾能侍奉将军,乃三生有幸。”

    “哈哈哈哈哈。”

    曹操大笑,立即上去动手,揽着邹夫人进入屋内,准备进行爱的欢呼。

    典韦和曹安民见此,连忙让甲士将小院围起来,就连曹安民都出去了,独留典韦一个人在院子里,双目圆睁,护卫着曹操在里面快乐。

    虽然他很不想听墙角,架不住声音传出来啊。弄得他面红耳赤,非常不自在,只能在院子里走来走去,拿磨盘举重玩。

    而此刻曹操并不知道,当他醉酒闯入邹夫人院落的时候,有个丫鬟已经急匆匆自后门出去,向张绣禀报。

    “什么?”

    西凉军军营内,得知丫鬟的报告,张绣勃然大怒,也没有通知贾诩过来商议,径直带着骑兵冲入城内去了。

    很快他来到院外,曹安民见他来势汹汹,立即命令甲士上去阻拦,喝问道:“止步!”

    “何人喧哗?”

    典韦听到动静走出院外,目光森然地看着张绣,手已经摸向腰间。

    张绣见城内到处都是曹操士兵,且勇冠三军的典韦也在,瞬间冷静下来,翻身下马,勉强挤出笑脸说道:“二位将军怎么在此?这是我婶娘的院子,我正欲前来问安。”

    这下就变成曹安民和典韦脸色有些不对劲了,人家来给长辈问好,可人家的长辈现在却在房间里被曹操那个.....传出去委实有些丢人。

    “这个......这个......”

    二人都吱吱唔唔,沉默了好一会儿后,曹安民才找了个理由道:“司空.....司空正在与邹夫人商议要事。”

    张绣逼问道:“既是与我婶娘商议要事,那必然与我有关,为何不叫我呢?”

    “额......”

    曹安民吞吞吐吐道:“这个......也并非是与将军有关。”

    张绣瞪着他道:“婶娘是我叔父之妻,曹公找她商议事情,无非是聊我叔父或者我,难道曹公还能找婶娘有其它事情不成?”

    曹安民也被问急了,冷哼道:“曹公找夫人有何事,与将军有何干系?将军不过是败军之将,还是先顾好自己吧。”

    “岂有此理!”

    张绣顿时急眼了,上前要冲进去。

    “嗯?”

    典韦魁梧的身躯向前一步,如擎天掣地般向他压来,给予了张绣巨大的压迫感。

    要知道作为北地枭雄,张绣本身武力值不算弱,属于二流靠前的级别,大概85到90之间,身材也算得上高大威勐,跟寻常人比起来,实力很强。

    可问题是典韦身高接近两米,体态魁梧惊人,一身腱子肉力能扛鼎,在他面前,一米八的张绣就像是小孩一样毫无威慑力。

    因此见到典韦过来,张绣心中发虚,但不愿意露怯,冷哼道:“此事,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说罢转身纵马离去。

    等他走后,过了约半个小时,曹操那边也完事了,穿上衣服神清气爽地走到院子里。

    这个时候典韦也已经进入院中,曹操便问他道:“刚才发生了何事啊?怎么听到外面有人喧哗。”

    典韦便上去把事情说了一遍,末了又道:“司空,看张绣的意思,恐怕......”

    “嗯?”

    曹操狭长的眼睛眯成缝隙,冷笑道:“就凭他一个败军之将,也敢威胁起我来了?过几日找个借口,将他杀了便是。”

    “唯。”

    典韦表示明白。

    曹操又回头看向院落,回味着刚才指尖的余温,一时间心中又起了欲望,便道:“尔等再去外面候着。”

    “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