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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逃荒的流民?

    童书生立马抓住了狐狸尾巴一般的,恨不得跳起来,“原来你是逃荒的流民!如此怎能来参加我们这诗会?是谁带你来的?!”

    好哇!穷就罢了,原来还是个逃荒过来的流民,怪不得这般寒酸气呢!

    流民也配和知府公子同处一室吟诗作赋?他就看他是怎么死的!

    方玉兴还沉浸在小表侄如此厉害,连作两首诗连杨士秋都赞好的惊喜中呢,冷不丁听到这话,坐不住了,立马站出来维护道:“什么流民,知府大人已经作了安置,将之前城外的百姓都纳入了宜阳府户籍,这里可没什么流民!”

    童书生嗤了一声,“便是得了安置,那也改不了他是逃荒来的流民这个事实!泥腿子就是泥腿子,读了几天书难道就能成人上人了?”

    这话说的,叶绪然顿时沉了脸色。

    有人飞快拉了童书生一把,童书生看到叶绪然脸色,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叶知府也是苦出身,他爷爷那辈儿还是在土里耕作的泥腿子呢。

    可见泥腿子也是能凭自己改换门庭的。

    顿时,童书生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儿去,赶紧跟叶绪然赔起小心来,“叶公子,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可别误会。”

    叶绪然神情冷淡,“哦?那你是什么意思?”

    童书生道:“在下对知府大人之敬仰如流水滔滔不绝,可没有丝毫冒犯知府大人的意思,再者,知府大人那可是耕读之家,也不是什么人都当得起这四个字的。”

    叶绪然哼了一声,懒得搭理这跳梁小丑。

    童书生却是以为这一出揭过了,不想就这么放过徐达骏,看向他道:“这是府城里最有名的墨梅诗会,可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参加的,你既不是诗社的人,也不是这府城里哪家学堂的学子,也有资格待在这里?还是赶紧离开吧!”

    方玉兴见不惯他羞辱徐达骏的这副样子,气不过道:“谁说他不是府城里的学子?”

    童书生看过来,“哦?不知他是哪个学堂的?”

    徐达骏也侧目而视,他都不知道他是呢?

    方玉兴也不是少年气性的人,只是气不过,这才没有忍住,这会儿回过神来,但都开了口了,现在不说了,岂不是更叫人笑话了?

    他只好道:“方氏族学!”

    徐达骏:……这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呢,你就信誓旦旦的说出来可还行?

    方氏族学?

    童书生先是一惊,而后不可抑制的笑了起来,“你要编起码也编个可信的吧!这府城里,谁人不知方氏族学只收方氏子弟?”

    众人亦是暗暗点头,质疑的看过来。

    方氏族学在府城里可是很有名的,那位方先生是成德三年的秀才,学识过人,后来乡试下场,以他的学识,中举不在话下,但奈何在考场里病了一场,中途被抬了出来,后头就一直没科举了。

    他的学识,却是叫人信服的。

    所以不少人都想去方氏族学求学的,但奈何不是方氏子弟,想去也去不了呢。

    这小子姓徐,如何能是方氏族学的学堂?

    那方先生,也没有什么亲戚连襟的姓徐的。

    这就是说假话!

    众人都这样认为。

    方玉兴硬着头皮,还欲再说,徐达骏赶紧拉了他一把,吹牛可以,别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