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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强眼看着无论是在聚集地还是在锦绣坊都混得风生水起的虎爷走出店铺的时候,就知道陈登鸣是成功了。

    他内心不由更为钦佩这个老大。

    要说这陈老大怕死又苟吧,那也的确,曾经很早就可以随商队来锦绣坊,就是死苟着不愿出门两千里涉险。

    但要说这陈老大胆大吧,又敢在弱小时杀修士、如今还敢反制虎爷,单约虎爷出来会面谈判。

    只能说,陈老大该苟的时候苟,该勇的时候果决利落,是苟而不是怂,是胆大而不是愚勇,也无怪能从一个旧棚街卖鱼佬做大做强,如今成了陈首座。

    ...

    当虎爷亲自来到云来客栈时。

    陈登鸣已经亲自煮好了酒。

    煮酒是为迎客。

    四溢飘香的酒气,更能烘托客气融融的氛围。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楼上传来陈登鸣的声音。

    虎爷噔噔噔上楼,一眼便瞧见陈登鸣那相较寻常修士更为魁伟健硕的熟悉身影。

    对方一转身,他便瞧见一对神采飞扬的有神双目以及高挺正直的鼻梁,还有那异常熟悉的两鬓白发,予人邪异难言的气质。

    虎爷心神一震,只觉对方身上灵威竟比曾经更为强烈,甚至还隐隐带着些煞气。

    那像是杀了不少修士乃至妖兽才能产生的煞气。

    他立即一拍大腿,神情动容几步上楼欣然道,“陈兄弟!!未曾想竟是你啊陈兄弟,哎呀哈哈,这次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教哥哥汗颜呐!”

    ...

    两柱香后。

    云来客栈中,陈登鸣与虎爷商议妥当,均是大笑起来,对之前不愉快之事再只字不提。

    二人都是聪明人,对彼此的下马威和反将军,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如今既已是高下已分,该认栽的认栽,该合作的合作,除非铁了心要敌对,否则就没必要再持续玩什么心机手段了。

    一旁双方手下见状,也都松缓了一口气。

    这时,陈登鸣突然起身,含笑取来酒水,亲自倒入几個碗中,递给受宠若惊的马脸修士二人。

    “来,二位道友,方才是我小陈多有得罪,切莫放在心上,喝了这杯酒,日后咱们都是自家兄弟,有钱一起赚,有酒一起喝!”

    “不敢不敢!陈老大莫要折煞小弟,日后陈老大您有什么事只要一声吩咐,小弟一定办妥!”

    “陈老大千万可别这么客气!先前是我们兄弟二人态度不好,我们先干为敬。”

    两名修士立即点头哈腰,卑躬屈膝的接过酒碗,一饮而尽,而后苦着脸看向自己心口的位置。

    “哦,不好意思,二位海涵!”

    陈登鸣一拍额头,含笑双手合什致歉,心意一动。

    嗡鸣声起。

    一红一黑两道残影霎时从两名修士衣物内飞出,刹那掠入陈登鸣衣袖内,消没不见。

    虎爷心中凛然,含笑放下烟枪,双眼亮至逼人,大笑拍开酒封,举起酒坛。

    “陈老弟,为兄在此就提前庆贺咱们二人,财源广进了!”

    “虎爷,你我商议的那件事,你也要多多费心了。”

    ‘呛’地一声,两个酒坛碰到一起,酒香四溢。

    朋友喝酒和敌人喝酒都一样,哪怕是陌生人,只要对方愿坐下来和你喝酒,至少代表没有戒心。

    酒一喝下去,陌生人也变成了朋友,不好谈的事情也变得好谈了。

    ...

    清风扫残雪,和气带春回。

    转瞬一月过去。

    冬日过去,初春到来。

    寒冷而难熬的气候终是过去。

    骆家与朱家紧张敌对的关系,仿佛也如冬去春来般,终是出现了些许缓和。

    或者说,发生缓和的并非骆家与朱家的关系,而是骆家与罗家之间的关系。

    传闻,罗家那位筑基后期的老祖手段惊人,恁是不知以何种办法从修仙宗门五琴宗又谋得一颗筑基丹。

    而这颗筑基丹,那罗家老祖愿作为联姻之礼,献给骆家大小姐骆冰,以此重续两家秦晋之好,罗平将作为过门女婿的身份入赘骆家,待罗平与骆冰诞下子嗣后,那位子嗣却需归罗家。

    这传闻传出后,朱家与骆家的紧张对峙,自是再度发生变故,出现缓和。

    而无数听闻消息的修士凡人,则瞠目结舌之余,更感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丫的你们几家在打马吊过家家呢?

    一会儿联姻一会儿入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