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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一个娇滴滴的美娇娘对你哭的时候,那杀伤力是巨大的。

    这里指的可不是那种不知道好歹,一个劲的嚎哭,而是心生好感的情况下,人家受委屈了抹眼泪,但依然风姿绰约一幅自己把委屈咽下的模样。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武悼是英雄吗?

    他是匹夫,自然是难过情意已经悄然转变的小师姐这一关,特别是小师姐对他真的不错,故而当连素娘红着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己时,武悼毫不犹豫的把这件事情的锅推到了连师身上。

    “连师之事,我其实也是回来才知道的,外出游历前,此事连师一个字都没和我提,我自然也难以同师姐说清楚了。”

    武悼这话迅速止住了各方面一点都不小的小师姐眼泪。

    她一寻思,好像还真是。

    父亲为了布局钓出更多人表态,连她这个宝贝女儿都能只字未提,更何况是准备远游的武悼。真要算起来,她得去找自己父亲算账,而不是武悼,况且女生外向,连素娘也是情绪剧烈起伏才想找他掉点眼泪。

    不丢女侠风范。

    反正武悼该看也都看的差不多了,她才不装什么闺阁大小姐。

    “师弟你说那么多干嘛,哼。”

    嘴上这么说,但连素娘水漫金山之势是收回去了。

    武悼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寻思虽然性格气质有变化,但本质上还是那个智力超群的睿智小师姐,很容易就糊弄过去了。况且这事确实是连师要求保密的,不然在卧室那里,武悼就已经告诉小师姐详实了。

    只能说……

    不愧是当初一路南下到浦海,硬是靠拳头打出了今日家业的北人,被武悼揍醒后,连自己亲女儿都能瞒的滴水不漏。

    “也不知爹爹那里会怎么处理,可千万别又被老狗们灌迷魂汤了。”从小到大在武馆长大,对于打打杀杀并不陌生的连素娘突然一咬银牙,神色愤恨不已。

    她当然该恨!

    特别是恨那群要把自己嫁给苍公武馆的老狗!

    “放心吧,连师不是圣母。”

    “什么是圣母?”

    “就是心慈手软,优柔寡断。这东西,和你我都不沾边。”武悼补了一句解释,然后是抽回了自己这边上完药的手。

    他用力的舒展手掌,然后又握紧拳头,这点伤势其实对他几乎没有影响。

    虽然只是小手枪。

    但武悼寻思,自己貌似已经刷出一个成就了,那就是肉身抗子弹,下一步是不是该和手雷、迫击炮较量较量了?

    以武悼的那夸张的气血量和身体素质,这点皮肉伤估摸过个一天时间估摸就好的差不多了,根本不影响他接下来要做去的事情。比如说和连师顺势掀了其他几家武馆,武悼记得武者搏杀动用枪械是大罪。

    就算你是武人也要去蹲大牢的。

    所以武悼在弄死武师盟的武者时,借他们头颅一用的时候没有丝毫顾忌,他知道自己就算被诘问,也是有理有据的,就和不斩和尚那无上佛法差不多,打死你也是老子有理,再逼逼赖赖送你去见佛祖学高深佛法。

    当某个煞星正享受着小师姐纤纤素手的服务时。

    肃武堂出手了。

    在会风武馆枪响到平静的大约十几分钟时间里,面对玉山武林一片混乱的情况,看似袖手旁观的肃武堂武人一家几位武者上门了。

    上门干嘛?当然是吃绝户咯!

    回风武馆如果倒了,肃武堂最多就是敲打敲打,不会对已经成气候的武师盟势力做啥。但武悼回玉山,这事已经涉及到了肃武堂内部两派成员斗争,既然如此以韩旗和汪泉为首的武人们开始了清算。

    哦豁,你们这群家伙还动用枪械了,小伙子,你们的枪是从哪来的?是私底下自己打造的,还是军中流出?

    苍公武馆,灵猿武馆,虎鹤门。

    这三家昨天还春风得意,前途一片光明,势力庞大的武馆瞬间垮了。

    吃瓜群众们眼珠子都快瞪爆。

    武师盟的人马先是在回风武馆里被猛抽了一顿,这是看热闹者预料不到的,谁能想到那么多武者最后居然是哭爹喊娘的跳墙逃窜。然后又是肃武堂出人马缉拿查封,给武师盟补了一刀。

    玉山的市井之徒乐坏了。

    在茶楼酒肆里各种消息乱飞,他们都想知道这出戏唱到最后,怎么变成现在这幅模样的。

    而在大致控制了三家武馆后。

    肃武堂也正如武悼所预料那般,派遣了一个旗官上门拜访。

    这旗官明显是刚刚砸过武馆的,脸上的血迹都没有抹干净,身上制服某些地方的轮廓鼓鼓囊囊。他来回风武馆十分礼貌客气,丝毫不见砸武馆时的凶神恶煞,特别是当连平和武悼出现时,他干脆是站了起来拱手作揖。

    “见过连馆主,武大人。”

    “小旗今个前来,是替韩校尉跑一趟腿,询问两位一句。”

    “是到此为止,还是打算斩草除根?”

    这武者脸上笑呵呵,没有傲气,问问题的语气也十分客气。人家是有官位功名在身的,哪怕武道修为不如你们两个,也是不用这么客气。

    连平闻言瞅了武悼一眼,武悼一幅你看我干嘛的表情,连平知道这好徒弟脾性,思量了一番便是试探性开口。

    “恶首已伏诛,都说祸不及家人,但亲属也是享受了恶首作恶的好处,我与好友松山剑一向交好,却不知他一对儿女现在如何,旗官可否向韩校尉禀报,其亲属剥去身外之物驱逐即可。”

    “这个自然没问题。”

    显然对于存在两个启藏的武馆来说,这点要求没什么。更何况武悼是自己人,对自己人那自然是要多加照顾,就算武悼没吭声,他的那份也没人敢随便吞没。

    “对了,韩校尉今晚设宴忘忧楼,邀请您两位酒楼一叙,也是恭贺两位武道有成。”

    “倒是我们定准时赴约。”

    “好,那小旗还有公务在身,就不多唠叨了。武大人,韩校尉喜欢好酒,您到时候不妨多准备几瓶。”

    “我明白。”武悼眼神一动,对着这小旗露出了善意的笑容。

    这小旗顿时身形一僵,话都不多说拱手离去。

    瞧着他落荒而逃似的背影,武悼困惑无比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庞。

    “我笑起来有那么吓人吗?”他路上可是被白司鱼打击过一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