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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尔等竖子,不敬师尊,不尊师道,老夫今日必定要将此事禀告给府君大人,将你剥去文位,逐出太学府!”甄道一勃然大怒,大声喝道。

    众学子一听都是一惊,剥去文位可不是小事。

    要知道文位乃是儒生身份的象征,一旦被剥去文位,便等于成为了儒道弃徒,文名从此便臭了。

    江寒先被国子监逐出,要是再被太学府逐出去,那就真成了京都笑柄。

    江寒气极反笑,道:“倘若这太学府如此充满污秽,府君真的如此不公不明,那这文位又有何用,老子不要也罢!”

    “是谁说府君不公不明?”

    忽然,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却是附近学堂的几位夫子闻声而来。

    当日同为考官的殷鹿山皱眉问道:“甄学正,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吵得如此大声?”

    甄学正道:“还不是这竖子!他诗风轻浮,被老夫点评两句,便耍横卖横,甚至出口辱骂老夫!还打翻学堂桌椅,大闹课堂,此人轻狂放肆,目无尊长,仅是童生便敢辱骂学正,简直是道德败坏,有何资格在太学府读书?

    诸位夫子今日在场,并非老夫有意为难这竖子,而是此子目无尊长,做事轻浮,老夫要剥去他的文位,并禁止天下学府收录此人!”

    这番话说出,众夫子便都是眉头一皱。

    江寒冷笑不止,好啊,好一个甄学正。

    你那叫点评两句?

    你那叫并非有意为难?

    简直是可笑至极!

    殷鹿山皱了皱眉,当日他与江寒单独相处过,觉得此子品性甚佳,怎么会如此不堪?

    “好个目无尊卑的竖子,这等人就该逐出太学府!”

    “江寒,甄学正作为你的老师,自然有资格点评你的诗文,你纵使不服,也不该大闹学堂!此等脾性,恐怕是不能修行儒道。”

    “退一步讲,就算是甄学正有些地方不对,你身为学生,也不该出言侮骂,天地君亲师,你辱骂老师,这便是你的不对了。”

    几位夫子连连摇头。

    江寒听完就笑了,目视那三四位夫子,缓缓说道:“原来在几位夫子看来,这姓甄的有错,我也只能忍着?毕竟他是师长,我是学生?学生不能说老师半分的不是?”

    “天地君亲师,纵使老师有错,也不该你来以下犯上!念你是初犯,老夫作个主,你跟甄学正磕头认错,此事便这么过了。”

    一位年龄较大的夫子出来调和。

    好家伙,还磕头认错?

    江寒忍不住笑了。

    “可笑,简直可笑至极!”

    “此等偏袒自私之人,有何资格让我向他认错!我堂堂卫国公之子,来到太学府,称他一声先生,便是尊了儒道,让我向这老家伙下跪?他算什么东西?

    说句不好听的,普天之下能让我跪的只有几个,这个老东西还排不上号!”

    话音刚落,江寒便冷笑着挥手:“这太学府不上也罢!告辞!”

    他实在是被这些人恶心坏了。

    一个个的都是偏袒自私之辈,不问缘由,就断定自己有错。

    就算离开太学府,他不信自己就没办法修行儒道!

    殷鹿山劝道:“江寒,莫要置气,忍一时之气,方才走得远,不要因一时冲动,而自毁了前程啊!”

    他知道甄道一是宋国公贺连松的学生,因着朝廷文武敌对关系,对江寒难免过于苛刻,因此出言劝江寒留下。

    众夫子也是沉默,若就此赶走了江寒,传出去也是不好。

    毕竟此人是卫国公的儿子,虽说是庶出的,但谁不知道卫国公只有两个儿子?

    更何况,江寒还是未来的驸马。

    又颇有诗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