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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势劲急,吹在脸上生疼。

    草原上两军对垒,正在打一场突围破防战。

    千骑汉军位于匈奴的一座部落边缘,双方短兵相接。

    从刘清的视角看,那处匈奴大营连绵起落,帐幕以千计。准确的说应该是一座草原上的城池,在城内中间,有一座金色大顶的帐幕。

    那是乌兰巴托的单于王庭!

    汉军由霍去病率领,正从王庭往外突围。

    没错,是往外突围。

    因为他刚带兵动用兵符加持,冲开了王庭外围的防御,杀进去抢俘,此刻正试图离开。

    整个过程不过数十息,但惊心动魄,生死交错。

    周边的匈奴兵众,从王庭各个方向,快速聚集围杀过来。

    而在王庭外的草原上,也有一支匈奴精锐,疯狂催马,往王庭返回。

    这支匈奴兵有近万人,脸色悲愤,似乎急于洗刷某种屈辱。

    霍去病带领汉军,被困在了匈奴王庭?

    刘清寄托的飞鸟,看见下方的画面,心头骤然收紧。

    霍去病麾下汉军,若不能在大队匈奴兵合围前,挣脱出去,将全军覆没。

    「他手里还抓了个人?」

    刘清分化元神控制的飞鸟,下意识偏了偏鸟头,努力想看的更清楚。

    霍去病手里确是抓着一个穿狼皮袍,看起来在匈奴人中地位很高的老者。

    「去病带兵冲击匈奴王庭抓俘了!」

    刘清听到了刘彻的声音。

    刘彻也随同她的视角,一起看见霍去病和近千汉军,在匈奴王庭的交锋。

    「太冒险了。」刘清喃喃道。

    「是很危险,但若他能带队回来,随他征战的这支兵马,将成长的更为精锐。」

    刘彻道:「此为兵家养战之法,不经历这种生死间的磨砺,不足以养出真正的悍卒!」

    草原上,折返的匈奴大队兵马,距王庭越来越近。

    王庭内,已能感觉到地面在轻微震颤。

    而霍去病等人仍深陷重围,从各个方向,赶来的匈奴兵不断增多。

    有匈奴兵已开始抛投拦马索。

    匈奴人的王庭是移动的,远不如长安城坚,但其内自有一种神秘而强大的力量护持。

    这种力量在霍去病等人试图突围的方向,升起一道无形的壁垒,虚空中充斥着强大的萨满气息,压力陡增,将汉军挡在其中。

    砰!

    战场,霍去病长枪横扫,抽在一个匈奴兵的皮盾上。

    整个盾面炸开!

    那匈奴兵胸腔塌陷,口鼻呛血而亡。

    霍去病的枪锋展开,快如流星。

    一柄长枪在他手中寒芒四射,因为过快的速度,枪锋破空形成了一个寒芒闪烁的锋球。在其身畔滚来滚去,倏隐倏现。

    每当锋球炸开,枪芒分化,必有杀上来的匈奴兵盾破甲裂,一击毙命。

    他在敌阵中率军不断前进,与众多匈奴部众短兵相接。

    ….

    竟没人可以使他的马慢下半分,除了手中长枪,他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似乎都能转化为最惊人的武器。

    这位汉军将领的可怕程度,让众多匈奴部众骇然心惊。

    他们手里的兵器,疯狂地向霍去病施以攻击,然而不论如何强猛的攻势,都难以撼动他分毫。

    霍去病仿佛代表了一种近乎天地的力量,身体里,像是蕴含着无穷的体力。

    而他的意识中,腾蛇抬头,灵龟仰颈。

    有匈奴兵靠近便会坠入幻象,意识里出现一条带翼的巨蛇,撕咬神魂。

    类似恐惧投射般的能力,最适合的就是群战。

    不过,匈奴将领中亦有强横存在。

    一个匈奴当户,体型壮硕,赤膊挥矛,策马杀了过来:「汉将霍去病!」

    那匈奴当户手里,是一柄异形长矛。

    矛锋两侧,有钩镶探出,能锁拿武器。

    这匈奴当户眉心,还有一簇黑色火焰般的烙印,能短暂抵挡腾蛇入侵。

    不远处,另一个冲来的匈奴兵,在马背上俯身,挥刀砍向今安的马腿。

    上下遭袭,霍去病手中长枪寒芒乍现,点射向面前的匈奴当户。

    噹!

    兵器碰撞。

    那匈奴当户狞笑道:「如何?」

    他在电光石火间,用长矛绞住了霍去病刺出的枪锋。

    但他正要发力,让霍去病长枪脱手,却是感觉一股巨力从下方传来。

    霍去病无声无息的撑出一脚,踢在了匈奴当户的马腹处。

    其座下战马被这一脚挑中,像是被巨锤砸击,四足离地,往一旁挪出至少半丈距离,踉跄间正好砸中砍向今安的那个匈奴兵。

    同一刻,枪影闪烁。

    无中生有!

    那匈奴当户的喉咙,被霍去病一枪穿透。

    枪锋藏於虚空,出枪的刹那才显现!

    这些变化,都在交错之间,速度非常快。

    远处,匈奴万人队快速接近,马蹄声践踏大地,像是催命符。

    这时,霍去病再次催动了腾蛇和灵龟相合,引动一股战场上千军共聚的兵势加身,来推动兵符!

    天地动荡,一只被蛇缠绕的巨龟虚像,缓缓浮现。

    它吞吐吸收千军累积的兵气,化出粗横的四肢和身躯,变得凝实。

    咔嚓!

    周边的拦马索和前方匈奴王庭内的防御壁垒,全部崩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