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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间,他气血翻涌,低下了头慢慢逼近,桑伶眉头一皱,一个侧脸险险错开那片柔软。

  身上之人,眼神灼热混乱,他侧了下身,伸手小心揽住了怀里人的纤腰,带着一种不容逃离的力。

  “多陪陪我,好吗?让我这个梦做的久一点,再久一点......阿伶。”

  两人肌肤隔着布料贴在一起,高灼的体温被这头的温凉滋润含着,不消多久,高热就诡异的降了下来。

  耳边的呼吸慢慢变得平缓,谢寒舟睡着了,手里的力道却是丝毫不松。

  桑伶没有觉察出谢寒舟的不对劲,只觉得这男人实在厌烦,腰间的手臂像是一个夹子,推又推不开,打又打不过.

  眼瞧着洞口外的日头高了起来,陆朝颜马上就要回来了,她急的身上出了一层白毛汗。

  “阿伶,陪我,别走......”

  此时,被暧昧姿势禁锢在怀里,被冷香浸透了的桑伶却是瞳孔地震,处在怔愣之间。

  因为!

  谢寒舟刚才说的最后两个字实在太清晰了,清晰到桑伶能分辨出这两个字的意思——阿伶?

  她当然不觉得这句阿伶是叫的自己,想到话本里那个献祭做了人柱的师妹——林伶!

  桑伶一下子就觉得自己因为知道太多,马上就要被灭口了。

  竟然!

  谢寒舟竟然脚踩两条船!

  他竟然偷偷喜欢自己的师妹,那个嘴上很是嫌弃,说着那女子恶毒狠辣,背地里却是这个样子。隔着衣服,桑伶泄愤一样,扭住了谢寒舟的手臂。

  到底不是一块死肉,被人扭了还能无动于衷,谢寒舟潜意识里动了动,松了手上的力。

  “啧啧啧,还真是狗男人,吃着碗里的瞧着锅里的,嘴上还要骂,真是臭不要脸,我呸!”

  正待桑伶推开那只手,准备起身时,好死不死,陆朝颜回来了!

  等不及桑伶反应,下一秒,只有些余烬的火堆被狠狠撞飞,碎屑被疾风带入。

  一道倩影举着剑,朝软塌位置直冲而来。

  “啊——”

  桑伶尖叫,一下子从软塌上翻落,她顾不得摔疼的屁股,一个后退,避开了那贴着头皮刺来的剑锋。

  头皮火辣辣的疼,温凉的液体顺着额角滴落,淌到了眼皮上流进了眼睑里,蜂蛰般的刺痒,桑伶反而睁大了双眼,惊恐得看着那只剑,下一秒冲着心口而来。

  只听见“锵”的一声,雪亮的剑光在空中一划,打开了来剑。

  剑把脱手,陆朝颜简直不敢置信:

  “寒舟!此等妖邪胡乱魅惑,上了你的软塌,与你,与你......你竟然要护她!”

  刚才竟然是谢寒舟!

  是他挥出一剑,硬生生地挡住了那只横扫而来的剑,桑伶惊魂未定,万分不可思议地看了一眼谢寒舟。

  男子衣带散乱,提剑半撑于榻上,眼睛微睁,却是无光。

  他,难道?

  陆朝颜也发现不对,急忙上前查看,好半响,一双愤怒的美目直直盯向了桑伶:

  “你对他用了什么?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桑伶慌乱举起双手:

  “仙子饶命!我没做什么呀!我一直好好看着他呢,刚才他还用茶水将锦被打湿了,我只是想上去帮他盖盖被子,就被他拖进了软榻上!我其他什么都没有做!”

  “狡辩!”

  陆朝颜想都没想一口否决道:

  “寒舟修为高深,就算识海经脉受伤,也绝不会混乱到如此程度。定是你使了什么魅惑手段,才将他引成这个模样。看来不给你吃点苦头,你是不知道说实话。”

  对面女子高贵凌然,面如慈悲入世,眼底却是岩浆炼狱。

  下一秒,桑伶只觉眉心一痛,宛如一把冰刺戳进额间,轻忽一搅,脑中传来一股难以比拟的剧痛,痛的跪了下来。

  “哼,我说过,我有的是手段,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这就是你动了手脚的下场。”

  女子轻移莲步,款款走近半跪在地上的桑伶,眼神鄙夷像是在看一只阴沟里肮脏的臭虫。

  “妖邪就是妖邪,一辈子翻不了身,永远只能躲在阴沟里。明月高悬于空,可不是你的臭手可以碰的。”

  桑伶汗如雨下,浑身痉挛,痛到几乎咬碎了牙齿,愤怒道:

  “我是臭虫,我就咬死你!”

  陆朝颜不怒反笑,伸手点了点桑伶昨夜就敞着还没有治疗,却已经渐渐愈合的血口子,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