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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宛清听了父亲的话知道挨了自家父亲的冷脸,也再不敢造次,欠了欠身也就离开了,心下也自己腹诽着宛如:轩辕翼身份地位处处位在高端,宛如也是不知好歹,嫁过去日后钱米不愁,两家联姻家里跟着提升,况且轩辕翼有一心念着宛如,自己盼着的事她倒也不屑一顾。

    杨尚书这边心里盘算着,差来了人端上冰莹生前的一只金丝流线镶嵌红石的简雅玉簪,带着去了宛如房间。

    宛如心里正烦闷,屋里小厮给忙上忙下的添置新的物件,宛如招了招手让人撤下。

    轩辕翼这样的转变让她有点不知所措,盼念了那么久的人,说不喜欢了也是口不对心,太白楼发生的事也让宛如凉了心,宛如不得不重新审视轩辕翼。

    听着有人进门,宛如不用抬眼就知道是父亲,来意更也不用说。看着下人放上桌子的玉簪,宛如到心里清楚了父亲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冷冷的瞥了一眼献媚的杨尚书。

    “女儿主意已定,望爹爹不要为难。”宛如顿了顿道:“女儿身体不适,想要休息一会儿,请爹爹先回。”

    杨尚书听了眼前的人儿下了逐客令倒也不恼,讪笑坐宛如身边,将托盘推在宛如眼前,拉过宛如手背说道:“这是你母亲生前贴身的物件,她与你最亲,你好拿着。你母亲在世前我也对不起她,她也就惦念着你这唯一的女儿,想着你有个好的归宿。”杨尚书眉头一抚感叹着,停顿半晌看宛如不吃这套,便也不转弯抹角,挑明了话头:“宛如啊,这轩辕翼生为便甲第连云,爹爹府里虽不及靖王家族显赫,却也朱门绣户。”杨尚书拍了拍宛如手背:“况且轩辕世子也一心念你,你们若是成了,成全的不止是你们的婚姻,更是成全了爹爹,成全了我们杨家啊。”

    宛如在一旁瞅着杨尚书做作样子,表面不动听着人劝说,心里冷笑。

    面上说的是为自己好,实际上也就当做你爬登权位的工具而已,搬出自己过世的母亲让宛如心里本身就不舒服,看着杨尚书貌是心非的自己演戏,更是觉得这人反胃。

    宛如拿过红布上的簪子,轻抚上面金线细刁繁复细杂的纹路。

    “爹爹还有别的事么?没有请先回吧,我是不可能嫁给轩辕翼的。”宛如冷下脸抽回手:“既然这是娘亲的东西,我就也收下了,娘亲地下有灵知道缘由也定不会为难女儿的,不劳爹爹费心了”

    杨尚书看杨宛如好话不听,立马也就变了脸。

    “宛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儿女婚姻大事从来都是父母一手操办,岂能你自己做决定,说嫁就嫁,说不嫁就不嫁!”杨尚书起身在桌面上抬手重重一拍:“这个亲你愿意得结,不愿意也得结!”

    宛如一看杨尚书红了脸,也不端着气性:“我就不嫁,轩辕翼都管不了我,你能奈我何?”宛如甩袖出了门,气的身后杨尚书浑身发抖。

    宛如出了门唤出了红衣,和她耳语一番散了人去。一人跑到茶馆坐下安抚自己的情绪。

    刚入夏的下午阳光温和暖人,没有夏天的灼灼伤人,寻了处偏僻地儿,靠在软垫上听着窗外虫鸣,却总觉得轩辕翼的脸在自个儿眼前晃悠。

    怡然自若的样子,沉咛不觉的样子,泰然自若的样子,以及,在得知自己离开是露出的一丝惊慌。

    各种各样的轩辕翼在自己眼前交织,重叠,分开,杨宛如知道自己这次完蛋了,跌在那个,名叫轩辕翼的,荆棘编织交缠的陷阱里了。被束缚,被缠绕,被捆绑。

    她出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