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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王子们的结业庆典开始。象城全城沸腾,关于王子们的故事早已流传于大街小巷,传说他们如何天才,如何能成为俱卢的未来,他们将来会给俱卢带来无上荣光,惠及所有人。俱卢百姓对他们期望无比,庆典之日,个个聚集竞技场,争睹王子们的风采。

    能容纳十万人的竞技场座无虚席。一圈圈座位上,前排坐的是俱卢国内的大小贵族及有钱财主,后边是平民的座位,而顶支的豪华包厢里坐着王室成员及各国贵宾。尽管贵宾们的坐次早已安排好,但并非一尘不变,交好的国王通过交换座位坐在了一起。独斫和沙鲁瓦就与人换了座,和王育、束发挤在了一个包厢。广声、德姆高士和童护也过来了。这里没了外人,王育这个“仆人”也不必站着了,与众人并坐,嘻嘻哈哈等待庆典开始。

    “这个庆典的重头节目,是王子们展示所学的本领,对吗?”王育看着节目单说,“怎么展示?比武?”

    沙鲁瓦笑起来,“怎么可能?王子何等尊贵,当着平民的面相互撕杀,取乐于平民,可能吗?况且毗湿摩对这些后辈疼爱无比,比武容易受伤,他舍不得。所以只是表演一下剑术、弓箭、骑马、御车之类。”

    “那多没意思啊!”王育把节目单丢一边,“还不如我们聊天好玩,要不来玩骰子游戏,我还没玩过呢!”m.

    众人赞同,只是表演确实没看点,空闲时瞥上两眼就行了。俱卢办此庆典就是为了展现国力,真正的看点是让诸王感受俱卢的强大,明白了这点用意,自娱自乐才不会上俱卢的当。其实这种聚会,也是诸王之间联络感情的平台,更有政治意义。束发招呼仆人快摆上棋盘,他们要大杀四方。

    竞技场最豪华的包厢里坐着俱卢王持国和王后甘陀利,以及实权者毗湿摩,国王之弟——宰相维杜罗。毗湿摩锐利的目光环视全场,每个人在干什么,都逃不过他的双眼。他的目光停留在般遮罗王子所在的包厢内,久久凝视,旁人看不透他在思考什么。

    维杜罗注意到毗湿摩的目光,靠近低声说:“摩揭陀特使、车底国父子、梭波王都在那里,甚至连广声都过去了。看那个束发王子的随从,大人还记得他吗?以前他来过象城,自称广声的朋友,其实他是摩揭陀的王子。这些人聚在一起,您应当警惕。”

    毗湿摩笑道:“感谢你的提醒,其实我已经在调查他们,目前看来只是交友,并未涉及政治。广声那孩子你无需担心,他的品行我了解,不会背叛俱卢的。别看他与他们交好,如果发生战争,他仍会为俱卢全力一战,他不会背弃正法。当然,你要是想从他口中问出摩揭陀和般遮罗在密谋什么,他同样不会告诉你。”

    维杜罗微笑称是,一切在毗湿摩掌握中,那就该放心。

    毗湿摩又看向另一处,雅度人的包厢内,只有成铠和萨谛奇在,大力罗摩和黑天不知去向。

    “雅度族两兄弟去哪儿了?”维杜罗问。

    “大力罗摩在下面休息室和王子聊天,他跟难敌非常投缘,他们都是使杵的高手,有共同话题,才认识就成了好朋友。难敌还说要拜大力罗摩为师,学习杵战本领。”毗湿摩笑呵呵道。

    “怖军同样擅长杵战,大力罗摩为什么没与他亲近?”维杜罗疑问。

    毗湿摩笑而不答,把目光投向旁边的一个包厢,这间包厢里坐着的是以贡蒂为首的王室妇女。他指给维杜罗看,“你瞧,黑天在那里,陪着他的姑母贡蒂。他们姑侄俩,见了面就情同母子了。”

    “这是……”维杜罗有些明白了,“雅度人也不是省油的灯。”

    “能以一族之力,夺马图拉,战摩揭陀,灭五生,会是好对付的吗?”毗湿摩笑道,“雅度人还在观望,只要他们别主动挑起是非,由他们去。其实他们的行动很正常,这些国王哪个不是如此想的呢?持国系与般度系,哪边的王子才是王位继承人,他们不都在押宝?”

    “这是个难题啊!现在王子都已长大,早作决断,免生祸端。依据正法,长子即位。王子中最年长的是坚战,无论品行、学识,他都是最好的。”维杜罗说。

    毗湿摩只是一笑,“我心里有数。庆典开始了,看庆典吧!”

    竞技场掌声沸腾,热场的杂耍表演全都散去,王子位的结业庆典正式开始。司仪是一位大臣,他向观礼众人介绍王子们的老师——德罗纳大师。声名远播的德罗纳让观众不止。接着,王子们依次入场,将他们所学的战技一一展示。

    在场的多为平民,平时哪见过这些,引得他们高潮跌起。而对王公贵族来说,这些都是平日练习的项目,太平常了,他们主要感受的是俱卢王子们的朝气,以及俱卢宏伟的未来。这样一场无数人观看,遍邀世界诸国的盛会,不是谁都办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