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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束发跟王育一样,不敢与持斧罗摩对视,但她感觉到持斧罗摩在注视她,已经无所是从,又不敢乱动。

    “进屋里说话吧!”持斧罗摩收回目光,转身进屋。

    迦尔纳跟着进去了。

    束发立即在脸上乱摸,她问王育,“我脸上是不是有东西?尊者为什么盯着我看?”

    “没有啊!很帅!”王育摇头说。

    他心想,持斧罗摩可能已看出束发女扮男装,所以不高兴了,但没赶走他们,说明没事。

    进入草屋,王育和束发向持斧罗摩正式问候,并自我介绍。

    持斧罗摩向他们点头,“坐吧!”

    他俩及迦尔纳随意坐在尊者两侧。

    “迦尔纳,你和阿育坐那边。”持斧罗摩让弟子和王育坐到对面,留束发单独坐一侧。

    迦尔纳不明何意,但遵从师命。王育心中更确定,持斧罗摩看出束发是女子,所以不让她与男子并坐。

    尊者问道:“专程来见我,为了什么事呢?”

    束发呈上请柬,“俱卢举行王子结业庆典,邀请尊者出席。”

    持斧罗摩把帖子上的内容看了遍,笑道:“毗湿摩年轻时曾在我这里学习过一段时间。我本来只收婆罗门,他说他母亲是恒河女神,他是神之子,收他为徒不算违誓。我见他天资聪颖,潜力不凡,就留下他了。他未辜负我的苦心,之后威震诸国,名扬天下。我是他的老师,他必然邀请我。”

    王育立即觉得好笑,迦尔纳现在也是持斧罗摩的弟子,等迦尔纳学成回到俱卢,岂不是要与毗湿摩师兄弟相称?毗湿摩是俱卢王室的大长辈,而迦尔纳的父亲是他的车夫,这地位、这辈分,窜得太快了,毗湿摩会不会感到尴尬,一声“师弟”叫不出口呢?

    他一旁胡思乱想,持斧罗摩放下请柬,继续说:“不过我是不会去的,我已经不过问俗世,小辈们的事早不插手了,祸福由他们自己承担。俱卢这一代的王子都很不错,各有所长,将来都是英雄,转达我的祝福即可。”

    束发答应下来。

    持斧罗摩突然向束发提问:“你可有见过毗湿摩吗?”

    束发一愣,回答:“尚未见过。”

    “已经婚配了吗?”

    “尊者问我?我还没有结婚。”

    “是吗?”持斧罗摩又是凝视束发,像在沉思什么。

    王育生疑了。怎么这样问?即问是否见过毗湿摩,又问有没有结婚,难道老头儿想牵红线?那不行!毗湿摩虽然未接过婚,但是个老头子了,束发正处妙龄,

    不能嫁他!

    “尊者,我有问题吗?”束发忐忑地问。持斧罗摩已不是第一次这样看着自己。

    持斧罗摩沉默之后,似乎想拯救一件不可拯救的事,委婉说道:“你一生薄命,要想改命,一定要结婚。记住,一定要嫁人。”

    迦尔纳笑了,“老师,他怎么嫁人?这命改不了呀!”

    持斧罗摩话只到此,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