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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年之约已到,我听到个消息,那小子逃跑了。”跋波鲁向父亲报告道。

    束发皱着眉头,对老师众友仙人说道:“请老师不要听信谣言,阿育虽然胆小,但不是那种逃跑之辈,他可能想办法去了。”

    “办法就是逃跑。”跋波鲁得意洋洋地说,“我听说那小子这两年修行没有寸进,他大概自知不是对手,就逃了吧。而且我还听说,是极裕放他出去的。”

    “极裕仙人就更不可能这么做了,他是有名的大仙人,怎么会干破坏誓约的事?”束发反驳道。

    “不相信?可以出去打听,极裕以历练为名,放那小子离开了净修林,现在都见不到人了,明天比试,他不可能再出现。也许极裕会用如意牛变个替身出来也说不定哦!”跋波鲁坏笑道。

    提到如意牛,让众友仙人脸色极不好,当年他就败在如意牛变出的妖兵手中。“老混蛋真想如此作弊,就是自寻死路,到时所有仙人都容不下他。”

    “父亲,不管怎么说,那小子都不在净修林了,没有他就不能比试,极裕因此逃过一劫,这才是老混蛋的目的。”跋波鲁煽风点火道。反正王育不见了,他也省去了比试,由他乱说了。

    众友仙人停止打坐,站起身,面向东岸,“真如此,老混蛋就太阴险了。如果不是我过不了那条河,也不需要你们小辈比武,我直接就把老混蛋的头拧下来!”

    “都是乔答摩仙人作怪,下什么诅咒,害得父亲和极裕的恩怨永远无法了结。”跋波鲁替父亲抱不平,“父亲,我想到一个办法。既然你不能过去,就让极裕到我们这边来,到时不就可以干掉他了?”

    众友仙人不看好儿子的想法,“不可能。只要我和他怀着敌意,都不能过河到达对方的净修林。我过不去,老混蛋同样过不来,就连去第三方的净修林都不可以。”

    “父亲,您误解了。无法主动过来,可以被动过来呀!”

    “怎么被动?”

    跋波鲁见父亲有兴趣,立即解释道:“比如,让娑罗室伐底河把极裕卷过来。”

    众友仙人觉得有点意思,想了会儿,走向河流。

    “老师!请三思!仙人撕杀,也会伤到老师自己啊!”束发追上去劝说。

    “走开,娘娘腔!”跋波鲁把她拉住,“从一开始就帮着外人说话,对得起我父亲的教导吗?”

    束发甩开他的手,扯正被他拉歪的衣服,对他白眼道:“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没见过你这种害父亲的!”

    “我可是在帮父亲完成他两千年未完成的心愿。”跋波鲁反看不起她。

    众友仙人已到河边,他向着对崖一声大吼,“老——混——蛋——”声音穿过河流,钻入对面的净修林。

    不一会儿,极裕仙人带领弟子飞出,与众友隔河相望。

    “老匹夫,明天才是比试,你现在就等不急了?”极裕仙人捻着胡须说。

    众友仙人板起面孔道:“老混蛋,你的那个弟子呢?你知道赢不了,故意放跑他,对不对?这样,比试取消,你又可以苛活两千年了。”筆趣庫

    极裕仙人立即怒得胡须飞扬,指着对岸的人,“只有灵魂邪恶的人才这样揣测别人!”

    “那么你把那个学生叫出来啊!你把他叫出来,谣言无攻自破。他在哪儿呢?别脸红,你根本交不出人,对不对?”众友仙人抓住了把柄,得意叫嚣。

    极裕仙人语塞不作声,他确实交不出人,对河那边说道:“那小子出去感悟了,要是他回不来,我会另安排人比试,比试不会取消。”

    “这就是你的如意算盘?如此你就可以避开这个最弱的学生。这根耍赖有区别吗?”众友仙人冷哼一声,几步走到河水边。

    他对着河面念了几句咒语,平静的娑罗室伐底河突然波涛汹涌,两岸的人大惊失色。河水搅起漩涡,掀起的大浪直扑东岸,把包括极裕在内的东岸一干人等,全卷入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