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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你们发出挑战,我很乐意接受。”广声站在战车上说。

    “不,不!我们不挑战。”王育赶紧摆手,“你怎么在这儿?”

    “我离开王舍城啊!”广声打量他与独斫,“看你们打扮,出远门?”

    “我们也离开王舍城,奉国王之命,巡视疆域。”王育半真半假地说。

    广声没忍住,笑了,“不会是惧怕决斗,逃跑了吧?听说你有个称号,叫‘临阵退缩者’。奉王命巡视,怎么穿得像平民,连随从都没带?”

    “这叫微服私访,懂吗?我是临阵退缩者,打不过就跑,但我身边这位,你心里应该也佩服他的,未来的天下第一大弓箭手,大勇士独斫。他会逃跑?”王育拍拍独斫的肩。

    广声心里承认他说得有理,但嘴上只“哼”,偏头不理他们,“随便你们去哪儿,不关我事。以后我们说不定还会见面,后会有期吧!”

    “等等!”王育叫住正要驾车而去的广声,“看你去的方向,我们应该顺路。”

    王育给独斫使去眼色,独斫没懂,但一会儿后就懂了。

    “顺路怎么样?”广声问。

    他话音一落,王育和独斫同时攀住战车,翻了上去。

    “你们……你们干什么?”广声大叫。

    “别紧张,搭顺风车。”王育痞道。

    “哪载得了这么多人?没听见车轴在响了吗?”

    “断不了。我跟独斫加起来,还没你车上的武器重。”

    “马也拉不动啊!”

    “丢几件武器下去就拉动了!你是王子,别那么小气,不会几件武器都舍不得吧?”

    “武士怎能丢下武器?当我是你吗?临阵退缩者!”

    “你这个人还是不错的,很正直,就是迂腐了点。”

    王育在车上笑声不断,就是不下车。王育不会武艺,广声要守正法,不能对他动武。而面对独斫,广声未必是他对手。实在拿这两个无赖没办法了,只得载着他们一起上路。

    几人行了段路程,广声北上,要去周游北边诸国,与王育和独斫分手。王育当然不会让他白白溜走,广声不是与俱卢王室沾亲带故么,死皮赖脸要他开了封介绍信。

    和独斫下了顺风车,又搭上顺风船,逆恒河而上,西行经过迦尸国等诸多小国,从般遮罗国边境擦过,进入位于恒河上游的俱卢国境内。

    上游地区不仅水道窄了许多,两侧高山更显雄伟,风景更加奇秀。前方峡口,两座石雕巨象分立两侧山体,大象高昂前腿,长鼻甩天,形成道拱门。王育站在船头,惊叹这雕塑得花多少年才能完工,耸立于此,风吹日晒,居然没塌掉,也是奇迹。

    “过了那座巨象门,就可以看到象城了。”商船船长介绍说。说完摇动铜铃,响亮的铃声提醒对面,现在有船要通过拱门。

    船从巨象雕塑底下通过,王育和独斫抬头仰望,巨象高举的前腿仿佛随时会踏下,把船踩个粉碎。

    “不愧是能与摩揭陀抗衡的国家,凭这道门就能吓得不少乡巴佬。”王育感叹。

    “摩揭陀虽然没这种有震撼力的雕塑,但王舍城是世界上最大的城市,那规模同样能吓死没见过世面的。”独斫骄傲地说。

    “确实,仅王宫的规模就不得了。”王育想起王舍城圈丛林为王宫,这野性,其它国家还真比不了。“对了独斫,说件正事。上岸后别提我们是摩揭陀人。”

    “知道。”独斫笑眯眯回答。

    “还有,别叫我名字。”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