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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浅听此忙让元宝住嘴,还打算将此事遮掩过去,说道:“元宝昨夜做了噩梦,梦着那山贼做坏事……”

    长风自然不信,也顾不上宋浅那般打马虎,直问元宝:“元宝,昨日发生何事了?你且告诉长风伯伯。”

    元宝瞧了瞧宋浅,便低下头不敢再多言。长风见元宝不开口,就追问起宋浅:“宋娘子,到底发生何事了?若是你不说,我便派人去查,终会查个水落石出来。”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宋浅也或多或少知道些长风的脾气秉性,清楚他的确干得出来这等子事,也就不再隐瞒,说道:“昨个夜里,我同元宝乘着程家马车回村,路上遇到伙山贼劫财拦路,我等没有还手之力,险些丧命与刀下,好在石大哥出现及时赶走了他们。”

    “竟有此事,这些山贼太过猖狂了!都怪我,若是我在你们身旁,断然不会让那帮子匪徒肆意妄为。”说到这儿,长风更加自责。

    一旁始终沉默的石雷听此不禁冷哼出声,说道:“现在说这些还作何用处?你不过嘴上说说罢了,就算你在,也不见得能护得住宋娘子与元宝。”

    这番话竟然长风一时不知如何反驳,他几句话也是说的不错。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细想可是石雷又有何身份来教训他?

    他不过凑巧遇到这档子事,在宋浅眼前献了功,说出这些话来指不定心里打什么算盘。

    见二人说话剑拔弩张,宋浅忙说道:“此事既已过去便提不得了。长风我昨个夜里走时炖好了梨子水,你且拿些回去给姬公子罢。”

    长风瞪了眼石雷,也没再开口,接过宋浅递来的罐子就转身去了。

    这边的宅院。

    姬长夜正与着院中花草浇水。

    拎着水桶归来的小厮见此忙跪下:“爷,您怎得干这等粗活?”

    “无妨。”

    姬长夜话音落下便见长风抱着罐子进了院子,于是挥手让小厮退下,自己坐在了藤椅上问道:“这般急躁,发生何事了?”

    想来这几日长风对自己避之不及,姬长夜还未寻着机会问清楚,今日就有意问上一问。可看长风这般急躁模样,想必有什么急事,话到嘴边也就问不出口了。

    “爷,昨日夜里,宋娘子与元宝乘着程家马车回村的路上,遇到了伙山贼拦路。那山贼猖狂,劫财不说还伤了人。现下那元宝身上可没有好地方了!还有姓石的那个猎户,凑着巧救下宋娘子与元宝便得意的不得了,想来是有意邀功,好叫宋娘子对他另眼相待!”

    长风越说越气,险些将怀中的罐子扔到地上去,借此来泄愤。

    姬长夜听此面容上顿时染上几分愠色,语气也冷淡下来,夹杂着责怪之意:“此等事为何这时才来告知我?我当初派你护着她们母子二人,你便是如此办差的?这般不谨慎,你太让我失望了!”

    他早该察觉长风这几日不对劲会不会懈怠保护宋浅与元宝,不然也不至于发生这等事。

    长风见自家主子动怒,又自责又委屈,气势弱弱道:“是属下的失职,若是属下听爷的命令时时跟着宋娘子与元宝便好了。可是属下失职也是有原因的,是……”

    “你还要找借口?”姬长夜一拍桌子,见长风还要狡辩,恨不得泼他一身水。

    长风深知姬长夜脾性,忙退了两步继续说道:“还是爷您自己个对宋娘子与元宝的事不上心?也不过问,好叫那程温瑜与猎户钻了空子,个顶个上赶着关心宋娘子,好叫宋娘子将您忘却。”

    姬长夜本就在气头上,又听到宋浅有人关心,不知为何更加愤懑。

    长风怕他动怒牵动旧疾,忙将带来的宋浅炖的梨子水倒上一杯给姬长夜递过去。

    姬长夜喝下后身心果真舒快不少,也压下了怒火,当下要紧的是解决此事免得宋浅再遭遇不测。因此他对着长风命令道:“去查一查这伙山贼底细,与县衙知会一声带人围剿。若是此事你再办不好,可要知道后果是什么。”

    为了将功补过,长风自然要仔细着办。

    “爷您放心,属下定然让那帮山贼付出代价,叫他们伤害宋娘子与元宝。”

    说罢在姬长夜的沉默下,长风转身出了宅院,不做停滞的去调查。

    很快他便查清了这帮山贼的底细,也正如那程家小厮所说,他们平日藏在深山里,不时便下山惊扰百姓。这县令也几次三番派兵围剿,不是败兵就是无果而归。

    听着百姓叫苦,此事也就成了县令的一块心病。如今听说姬长夜要派人相助剿匪自然应答下来,不敢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