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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众人急变的脸色,木翠微面上带着得意的笑,眼神不屑的望着欧阳月。

    木翠微能在京城被人排到三丑之三,正是因为她说话尖酸刻薄,并且得理不饶人,往往能将人说的毫无招架之力,只有被她污辱,无法还嘴的份。

    之前李如霜被木翠微多次找麻烦,却从来不正面交锋,气的极了也是转身就走,正是因为在木翠微手里吃了大亏。今天若不是被这么多人嘲笑,再者李如霜被逼的急了,也不会出手。

    此时她眸子里带着愧疚,若不是为了帮她,若不是她一时冲动,欧阳月也不会出手,现在竟然让她落到这种背动的境地,李如霜心里十分不安。只是她张张嘴想说什么,却找不到什么更好的话反驳,是急的面色涨红,双拳紧握,只能上前一步,全身好似喷涨着无形的怒气待发泄而出。

    然而李如霜被气的如此,木翠微却无半点惧怕,反而笑的更加张狂。其实若说这京城张狂的官家小姐,木翠微更胜一筹,当初原身欧阳月若不是为欧阳柔逼退婚上门,又被欧阳柔有意的宣扬败坏名声,这京城第一丑的名头可轮不上她。

    木翠微见李如霜气的待发狂,却无可奈何的样子,那欧阳月面色冷漠,却无话可说的样子,心中更是畅快,这京城敢这么跟她说话的小姐们还没出生呢,凭欧阳月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也配与她为敌,不知死活!

    “怎么,不说话了,还是不敢说了?其实你们已经承认了吧,欧阳将军不过是赢了一个小小的战役,竟然眼高于顶不将皇上放在眼中,简直罪无可恕!你这毫无大家闺秀的修养,败坏女子名声的女子,竟然不受到惩罚,你就该自剃头发进庙里当姑子,留在京城里只会惹人笑话!”木翠微面带恶毒的算计。

    欧阳月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眸子瞬间大睁,目呲欲裂大喝一声:“大胆,你竟然敢恶意诋毁圣上,你该当何罪!”

    木翠微本来张狂,等着欧阳月求饶而得意的脸,表情一僵,似乎有些不明白欧阳月突然间抽什么风,竟然反而且指摘起她了,分明是欧阳月张狂无度,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她不禁嗤笑出声:“欧阳月,你吓疯了吗!是你张狂无度,不懂得身为大家闺秀的涵养,并且虐待府中庶姐,不敬不尊,毫无良善之心,你这种人存在,只会给欧阳将军抹黑。当然,若这是欧阳将军故意放任为之的话,其心可诛啊!”

    旁边立即有小姐吩咐道:“就是,就是,怪不得欧阳三小姐短短时日就能名扬京城,原来其心已野,早不将皇上放在眼中了。”

    “其心可诛,其心可诛,应该压去向皇上问罪!”

    李如霜实在听不下去了,她立即喝了一声:“你们不要欺人太甚,这事跟欧阳三小姐没关系!木翠微,你是冲我来的,何必牵扯旁人。”

    木翠微面带不屑:“冲你来的,你也配!”望向欧阳月时,面色更冷了一分,之前这个贱人竟然敢说她畜牲不如,她今天必要她受尽污辱,不死,也要让永远抬不起头做人,“现在可不是你我的事了,而是欧阳月与欧阳将军对皇上不敬,甚至有二心的事。李如霜,这事你管的了吗,你若管了,到时候别反倒牵连你们李府,聪明的就给我站一边去!”

    李如霜气急,她从小就跟父亲学武,武艺甚至比一般士兵还好些,可相对的长久与这些人相处,也让她根本不了解京城千金小姐们的花花肠子,在这种玩嘴的时候,她根本帮不上忙,只有她吃亏的份!

    欧阳月嘴角一扬,突然身子一跪,竟是冲着皇宫的方向,她恭恭敬敬的冲着那方磕了三个头,在木翠微等人惊讶的目光下,以为欧阳月这是在害怕认错的时候。

    欧阳月声音里有着愤怒道:“皇上!您是民女此生最最尊敬、爱待的一代明君,皇上从登基而来,力精图志,对朝中大臣更是赏罚分明,并且日夜操劳,想的做的都是为民福利的,流传万年的大德之事。您这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无上明君,现在竟然有那些张狂无度,不尊不敬,心怀诡胎的人,骂您昏庸无道,是大周朝的罪人啊!”说到这时,欧阳月突然身子一转,伸手指向木翠微。

    木翠微吓的一愣,连连退了两步,面上没了血色急道:“欧阳月,你胡说,我什么时候说皇上昏庸无道,是大周的罪人了,你不要含血喷人,你这是恶意栽脏,你不得好死!”

    欧阳月又恭恭敬敬冲着皇宫方向磕了三个头,面上挚诚,好像是世上最诚心的信徒,在拜她心中的佛祖。而她的这一动作,不禁让在园中所有人面色皆是一变,正要她们皆要跪地下拜之时,欧阳月却站起身来,冷冷看着木翠微,眸子里有如千年寒霜冷渗人心,木翠微心里徒然哆嗦起来,没来由的感觉身上发冷。

    “木翠微,我问你,吾皇乃是大周一代明君贤圣,这一点你同不同意!”

    木翠微立即点头:“这是自然,这事天下人皆知。”当然这种场面话,谁不会说,至于私下如何谈论,别人可管不着,但谁也不敢在公开场合,说出一点不尊重皇上的话,那可是大不敬之罪啊!

    欧阳月面上立即扬起怒火,愤怒道:“你既然也同意,为什么要做出诋毁皇上这种圣明君主的话,你知道这是不敬陛下,要杀头的大罪吗!”木翠微吓的立即要反驳,可惜欧阳月根本不给她反驳的机会,马上道,“陛下乃旷古明君,在我的心里,就好比日月星辉,那比那挂在天上的指路明灯,照量我等凡人的前进之路,这种圣明的皇上,怎么会是你口中那种被人随便蒙骗,能随便忽悠之人!”

    欧阳月这话忽悠的,把明贤帝直接形容的跟天上神仙似的,要多夸张有多夸张,偏偏还没人能反驳她,你们敢说当然不是,皇上怎么可能是神仙,他就是个凡人,问题是,谁敢说啊!

    欧阳月面上悲愤道:“这样的皇上,心载万民,这天下间有什么事,是他老人家不知道的!一个小小武官家里女儿的退婚事,能与心载万民的宏伟壮志相提并论吗,你难道觉得皇上,就该是没事管管满朝文武家里那些破烂事的吗!你是觉得皇上真是闲的发慌,连大臣家里抬个通房都要管的无能之辈吗!木翠微,你当初活活打死家中姨娘草菅人命,皇上可管了?皇上爱护木尚书大人,也信任他的的办事能力,以及一家之主的威严,难道连府中一个姨娘都处理不好的刑部尚书,配为大周朝百姓谋福利,配为皇上解决难题吗。”

    “没想到啊,没想到,木翠微你竟然这么瞧不起,我大周朝这么贤明的皇上,更加瞧不上生养育你的亲生父亲,你这种不尊不敬,不孝不贤的人,也配活在世上!”欧阳月说的慷慨激扬,面色发红,脸上悲愤之情更浓。

    而她话落,整个后花园陷入一种死一般的寂静之中,所有自称最懂名门闺秀规据的大家闺秀们,此时都没有形象的张大嘴,嘴里好似吞了一个鸡蛋,面上表情惊讶的,呆呆望着欧阳月。

    这欧阳三小姐未免太会说了吧,不但将木翠微本来指责打压她父亲,有不轨之心,谋朝篡位二心的重罪,直接扭转了!而且还扭转的这么戏剧化,她们甚至还有些不明白,怎么这种本来任何人都无法反驳的局面,就这么说了几句话,就完全扭转成木翠微诋毁皇上,并且是个不尊不敬,不孝不贤的败类。她们头有些发晕,望着欧阳月的眼神,深的好似要从她身上看出个洞,来证明自己没耳背听错了。

    而那木翠微也被这些话震的半天回不过来神,面上表情惊恐,根本想不到任何反驳欧阳月的话,只是声音尖细的反驳:“我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根本没说诋毁皇上的话,我没有,我也没有看不起我爹,你说慌,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

    欧阳月皱着眉,恨铁不成钢道:“你说的不是这个意思,那你心里想的就是这个意思吗,你果然心里看不起啊圣上,其心可诛啊!”至今为止,木翠微说的话,欧阳月一一反驳,甚至完全反安在了木翠微的身上。

    在一边静静看着的李如霜,从原本的担忧害怕,到现在面上惊讶神情一直没变,眼神亮闪闪的,眼中有着对欧阳月崇拜之情。

    真是厉害,这张嘴,太厉害了!她第一次看到能将木翠微说的无法反驳的人,偶像啊,真是偶像啊!

    “没有,没有,我没有不敬皇上,没有,你胡说,我没有,我没有!”木翠微急的面色涨红,不停的转头望着身边的小姐们。只是此时这些名门小姐,刚才还与她附和友好的小姐们,突然跟见了鬼似的,都跑开了,恨不得离木翠微八丈远,就怕因为她胡乱说话被殃及。

    木翠微气的浑身发抖,身子摇晃了两下,一副再受点气就要气晕倒的模样,只是她嘴上还不断反驳:“欧阳月,你居心不良,你竟然这么败坏我,我根本没有,我从来没有不敬皇上的意思,你含血喷人。”

    欧阳月冷哼:“含血喷人,你心里没有鬼,还怕我含血喷人吗?那你之前说皇上不惩治我,是皇上无能,竟然管不好大臣被劫奏折之事,还能做假了?!”

    木翠微脸色发白:“不,不,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说错了,我绝对不是这个意思!”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再说一遍。”欧阳月故意道。

    木翠微身子发颤,咬牙切齿道:“我错了”声音有些低哑。

    “根本没诚意,听不到啊,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