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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思婉看着他,轻叹一声:“你见过我了,快些回去吧,你这次真的很冒险,你以为八子他不在家,就不会察觉吗?趁着他刚出门了,你快些走,否则.....”

    她伸手帮梁六子理了理衣袍,就像当初在北海军,每一次出门之前那样。

    虽然比梁六子小一岁,但她在他面前更像个姐姐。

    “八子发现你的话,真的会杀了你。”

    “我虽然被他视若珍宝,但我绝对救不下你的。”

    “你想想,看着你死去,我该是多难过。”

    “六哥,我的日子已经很难过了,你不想让我更难过吧。”

    ......

    ......

    梁六子悄悄从后窗钻进房间,还没落地,就听到风声,下一刻就被一脚踹在身上,他人向后跌去撞在窗灵上发出响声。

    “五哥我错了。”他噗通跪下来,同时抬起手抱住头。

    再次踢来的脚避开了他的头,落在肩头,狠狠踹了几下。

    “你害死你自己还不够,非要害死婉婉吗?”梁五子咬牙喝道。

    梁六子低着头:“是,我错了,婉婉已经骂过我了。”

    听到婉婉这个名字,又听到这句话,梁五子抬起脚放下来,张张口要问什么,最终又咽回去。

    “走吧,事情已经呈交上去了。”他说,转身向外而去,“我们回去吧。”

    梁六子一声不吭起身跟上。

    “以后不会再带你来京城了。”梁五子说。

    梁六子闷声说:“我也不会再来了。”

    一前一后走着两人陷入沉默。

    在走到官驿门前时,梁五子最终忍不住问:“她....”

    不待他问完,梁六子就开口说:“还活着。”

    说罢越过梁五子先走出去了。

    梁五子在后默然。

    活着,天地间万物都可以说活着,是像人一样活着,还是像牲畜草木一样活着呢?

    很多时候,却不是自己能做主的。

    .....

    .....

    “七星,你来了。”

    七星迈进玲珑坊,还没来得及解下斗篷,董娘子的热情和室内的暖意一起扑面而来。

    七星将斗篷交给青雉:“掌柜的,有急事就来家叫我,您不要客气。”

    “有什么急事啊,没有的。”董娘子握着她的手,笑眯眯,“杨夫人昨日在宴席上熠熠生辉,对衣服满意极了,还有你绣的那幅画的小样,她也满意极了,今天天不亮就让她身边的管事娘子来跟我说了。”

    七星笑了笑:“满意就好。”

    “手怎么这么凉?”董娘子又说,让旁边的店伙计端热茶来。

    七星也不客气,坦然接过茶。

    “家里炭火够吗?”董娘子问青雉,“可不要节俭,你们这棉袍是不是太薄了?”

    青雉一一答:“炭火够,我们这棉袍是新做的,很暖和。”说罢对董娘子施礼,“好掌柜,你快饶了我吧,你这样事事操心,越发显得我没用了,我家小姐不要我了,可怎么办?”

    一旁的女店伙计将她一把拉住:“没事,我要你啊,我可不嫌你没用。”

    店内的人都笑起来。

    董娘子指了指青雉:“贫嘴。”

    话音嗔怪,眼里笑意更浓。

    这丫头贬自己抬高她对小姐的心意,谁听了不欢喜。

    花花轿子人抬人,这小婢女很会做人说话。

    在一片暖意笑意浓浓中,七星安静地喝完茶:“我去忙了。”

    在这里七星有单独的绣坊,温暖如春,桌桉上摆着盛开的水仙花,宛如闺阁小姐的绣房。

    杨夫人的衣裙已经完工,现在要做的是把杨夫人送来的画绣在衣裙上,工期是四个月。

    “七星,是这样。”董娘子看着她坐在绣架前,说,“杨夫人的这个生意有一些变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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