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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饭后黎轻烟便回到房中闭门不出,问过萧声和程无咎才知道,原来皇帝大人并不知道她父亲黎问道被斩一事,此事就发生在前天。

    “斩御史,不用皇帝亲自批的吗?”未希纳闷地问:“你们这里御史究竟是几品官?”

    程无咎道:“朝中有些事说来复杂,不提也罢……只可惜了黎大人这样一个好官。”

    胡畔问:“这话什么意思?她父亲的案子翻不了吗?”连自己的臣子都保护不了,这皇帝做得还有什么意思!

    萧声道:“是暂时的,会还黎家一个公道的。走了一天,你们也累了,去休息吧。”

    一谈到这种事,竟连萧声都下起逐客令来,未希和胡畔对望一眼,知趣地回避了。

    看着她们出去,萧声笑道:“老大今天气得嘴唇都有些抖了,你看到没有?”

    “以他的性格能忍李莫那阉人如此之久,也真难为他了。”程无咎说着喝了口茶:“三皇叔这些年做的最有效的一件事,就是在老大身边放了个李莫。”

    “那张图一日不拼全了,就一日不能与三皇叔翻脸,这么耗下去,再耗个二十年,三皇叔八成也就……呵呵……”

    “也真是怪事,当年国舅一家谋反,几乎满门被灭,那三个余党这么多年却还是死不松口,我府里关着的那个,已经不能算是人了,法云寺关着的那个我也时常去看,你家里……”程无咎看着萧声。

    萧声接口道:“也是一样,用尽了各种法子,有时我真怀疑他究竟还是不是个人。”

    程无咎皱眉道:“那张图被分成了五份,如今我们这里只有三份,一份在三皇叔手中,另一份不知被郑国舅藏到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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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人的夜生活很是枯燥,八卦中途被帅哥撵走,胡畔和未希只好回房休息,这宅子里阴寒逼人,她们没有闲逛的雅兴。未希本来不太敢在这里一个人住,想叫胡畔过来,想想她近几日时不时就有些怪异,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此刻独自坐在房中,只有一个小丫环在外间,可是忽明忽灭的烛火把那丫环的影子长长地映在窗户上,活象是个女鬼。出去看了那丫环一眼,和那管家象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般面无表情,烛光下仿佛是张死人脸,看得她全身泛起一层寒意,只好叫那丫环不必伺候了,回去歇着。

    回到床上躺着,耳中听到外面沙沙的雨声和低徊的风声,空气中的凉意阵阵袭来,不禁把被子裹得紧紧的,心里后悔为什么当时和胡畔起哄要住到这传说中的鬼宅里来。

    半梦半醒间,好象看到窗外闪过一个人影,未希一下子惊醒过来,恍然发觉原来是梦,额头已经是一层冷汗。正想找块手帕擦汗,不经意间余光却瞥见窗外竟真的有个女子的身影飘忽而过。心中一阵狂跳,那影子飘去,竟又飘回,静静地站在她的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