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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莲再也没有问什么,也许她心里在想,她要求我做什么事情,我一般就会答应的,因为我欠她的。

    我现在身无分文,也没有可去的地方。思莲没有问我,直接把车开回了水河市,停在岁岁旅馆。

    “拿着,”她从提包里摸出五百元钱,放到我手上。“好住宿吃饭呀。”

    “谢谢你,”我心里很感激,“等我有了钱,连上午送给芦海银那个家伙的一千元还有你租车的钱一起还你。”

    “得了吧,”思莲笑笑,“都是为了工作。工作都是由人做的,有时候工作也得为人做点事情。”

    思莲这句话的用意我明白:就是在暗示我要在孙有功的烈士证明文件上签字。她的心意我理解。要是换了别人处在她的位置上,也会和她一样希望孙有功成为烈士。

    思莲亲自给我要了房间。她又出去给我买了衣服和袜子,我洗过澡换上后,她拉着我一起到旅馆的餐厅吃饭。她点了饭菜,和我面对面坐下来。

    “买衣服又花了多少钱?”我心里有些不安了。

    “钱是有数的,”她笑笑,“可是感情却不是呢。”

    不知为什么,在她面前我觉得有点拘束,她的漂亮仿佛从她的身上掉落到我的身上,我的手脚就有些笨拙。

    吊线呼呼啦啦地转着,一些苍蝇在来来往往的行人之间东躲西藏,有一只竟然跳到我的筷子上,好象在对我说:小子,看什么看,我一直和你们共同生活,也有爱情和心愿。

    下午,我在房间里躺着,断断续续地睡,断断续续地想,最让我牵挂的,就是被绑架的姜成的儿子和那个女孩,不知绑匪把他们放回来了没有?假如出了意外我一子就从床上跳下来,额上渗出多冷汗:是我给姜成出了“死亡”的主意,如果结果真像刚才我想象的那样,我还敢面对姜成吗?

    傍晚,我从窗户上看见思莲进了旅馆,穿着的衣服有点瘦小,使劲地展示她优美的曲线,纵情地享受着别人射来的的羡慕赞赏的目光。

    在房间里,她用手机拨打了周局长的电话。一会儿周局长给回过来了。

    “陈刚没事吧?”周局长先关心地问我的情况。

    “没事,他好得像条牛一样,”思莲看着我,笑笑。

    “把梁国超抓起来了吗?”思莲关心案情的发展情况。

    “找过他,没有抓,”周局长说,“仅凭他和芦海银的录音电话还没有实际的交易,是不能拘捕他的。”

    “在他的地方发生绑架和谋杀的事情,已经构成了拘捕他的条件吧?”思莲的口吻里流露着失望的情绪。

    周局长的声音很平稳:“他称那座库房好久没有使用了,不知是什么人闯入进去,偷了库房里东西;他已经派人拿着丢失物品的清单到公安局报了案。而从殡上车上捉到的一男一女,根本就不认识梁国超,也说不出他们的同伙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因为他们两个是刚进来没有几天的。那个叫小亭的姑娘得了健忘症,以前的事什么也不记得了。那个长相跟关强有点像的男人是在大街上走路的时候,被人拦住,给了他一份工作,一天三十元,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也是什么事情也不知道。”

    “可是,梁国超在仓库那里,明明提到过关强的名字,说关强在那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