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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滨市歌舞团是全县养殖大户芦老田请来的。三年前他在山前镇政府驻地开饭店,镇政府一家就欠他招待费二十多万,手里没有流动资金,和政府又要不出钱来,他用心血用汗水建造在发家致富梦中的饭店轰然倒塌,掉下的“砖瓦”差点把他压死,成天不敢回家,到处躲债。

    是丛县长救了他县长亲自驻点山前镇政府,整治腐败,凡用公款吃喝办私事的,全部自掏腰包,全镇七十多个干部,有五十四个给芦老田付了饭费,金额总计达十一万多元,一下子把他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他就用这些钱养殖奶牛,从动物身上赚钱,再也不敢打“人”的主意了。

    现在,有人却在打“人”的主意,要陷害丛县长,他能坐得住吗?他能不管吗?他能不花钱吗?有人倡议要搞个万人集会为县长声援,他就请来了歌舞团。

    当舞台打起来的时候,高音喇叭一响,美妙的声音像电一样穿透了芦老田的每一根神经,多少年积结在心底的苦与甜化成激动的泪水涌出眼眶。他不善于表达情感,但现在却能用这舞台做他的心肺,做他的嘴脑,叫人们喜欢,向众人呼喊。

    然而,警察们来了,要驱赶集会的人们,撵走就要演出的歌舞团。

    “谁敢!我不要命了,命我不要了!”芦老田叫着喊着,和警察扭打在一起。

    几个警察把芦老田打倒在地上,梁艳看不下去,就跳下舞台,和警察打起来

    也就在这时候,从车里跳出来的我,突然大叫一声:“姜成慢走!交出钱来!”

    “绑匪来了!救命啊!”姜成故意喊了这么一句,他周围的人急忙往后退去,他就孤零零一个人站在那里。

    几天来苦苦等待抓捕绑匪的便衣警察,突然发现了目标,既兴奋又紧张,纷纷从腰里拨出手枪,朝我包抄过来。

    我用绳子抽倒了一个离我最近的便衣警察,就靠近了姜成,把他的密码箱夺了过来。

    但是,我没有马上逃走,因为有几个警察正在和梁艳打得不可开交,我几步就冲过去,一鞭子抽倒两个警察梁艳脸上露出了称赞的笑容。

    “蒙脸大侠来惩治坏蛋了!”有人突然惊呼。

    我不能在这儿待得太久。当我又用鞭子抽倒一个便衣警察,钻进人群,跳上一幢平房的屋顶,准备离开的时候,回过头来妻子给了我一个飞吻。

    呯呯两枪,子弹从我头顶飞过,好像在为我送行。我从屋顶跳到屋子旁边的树上,再从树上跳下来。思莲的车早已等在这里,她开足马力,窜上公路,汇入滚滚的车流里。

    我摘下面具,把鞭子装入提包里。

    现在姜成的“钱”被抢,这是绑匪万万是没有想到的。下一步,姜成撤掉腰带上的窃听器,绑匪就不知道姜成要做什么了,绑匪心里也会很紧张的,他们毕竟在冒着很大风险干着犯罪的勾当。

    思莲把我送到水河市香湾旅社我和姜成约好在这里会面的,我已经不便住在他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