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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睡着就醒了:天已经大亮,我看了一下手表,到了上班的时间了。昏沉沉地爬起来,又躺下了,我想起了所长叫我休息的事情来,心里很沮丧想多做点工作都成了难题。又想到了高三贵,我心里隐隐地做痛,不知道他交钱了没有,也不知道他的妈怎么样了。还有那个身体瘦弱的女孩,她真的没有卖yín吗?

    我用凉水冲了个澡,极力不去想事情。可是今天做什么,我倒烦起愁来。出了门,先招手拦了出租车。

    “上哪儿?”司机淡淡地问我。

    这个社会有的人连个“请”字也懒得说。跟连礼貌都不愿给别人的人在一起,我就觉得别扭。

    “山湾村。”

    话一出口,我就有点后悔:我到山湾村做什么?

    还没有被阳光刺透的雾像棉被一样低低地压下来,车开得很慢。我把手伸出车窗,要是我能把雾扯下来揉成一团扔掉多好:由于面对很多忧愁的事,我开始异想天开。

    高三贵家的门没有开,修理部也关着门,一种不详的预感笼罩在我的心头。有个村民过来了,我没有了向他们打听高三贵情况的勇气。

    “下车吗?”司机依然冷冷地问我。

    “不,”我说,“到南山花园小区。”

    南山花园小区地处城郊,是全县富人的住居区,一色的二层小楼,像积木一样有序地摆布在巨大绿色的草坪上,旁边有树林和人工糊,集中了全县最美的景色。妻子的父母就住在这里。

    我让车停在了小区外面,然后我在水果摊前买了一些水果提着,走过几趟街突然,我看到岳父陪着一个人从家里出来,而这个人好面熟啊。哦,我想起来了,他是省里出名的一个科学家,发表了很多关于食品方面的很多文章,在报纸电视上经常可以看到那张永远是笑着的面孔。

    两人在一起不奇怪,因为岳父的企业也是生产食品的,在全国有名气。

    太阳从远处的山顶上露出脸来,雾不知散到哪儿去了。两人兴致很高,一起走向不远处的树林。一辆轿车从岳父家的车库里开出来,缓缓地跟着两人。一定是岳父送科学家离开,而两人又谈到了新的话题,兴趣正浓

    岳父并没有看到我。他家没有关门,我走了进去。

    “艳!”我叫了一声。

    如果现在妻子能出现该有多好啊。可是屋子里没有人。岳父的书房的门开着,写字台上的电脑也开着。我把水果放在一边,坐在沙发上等岳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