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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高三贵到了上游一个看不到她们的地方洗起来。刚才我故意用扔掉包的动作,延长了兰兰裸胸站立的时间。是为了我自己还是为了高三贵?我自己偷着笑了笑。世界上最美的东西原来都是掩藏着的,没有能力根本就无法欣赏,真是不可思议。

    我躺在小溪里,小溪像妈妈的手在抚摸着我,用淙淙的语言和我交谈。身子底下的泥沙不断地在流走,挺痒痒的:小溪小溪呀,你能带走我的忧愁?能把我的思念带到妻子的跟前?我想,把秋果安顿好以后,我就开始寻找妻子了。

    高三贵洗得很快,三下五除二,衣服也没脱,浸在水里泡了泡,就跑到小溪对岸的山坡上去了。不一会儿,他就用上衣提着很多的苹果回来了,身上沾着草叶,头发也被树枝树叶弄乱了。

    “不是偷来的吧?”我问他。

    “是我买来的我还没有掉到谷里之前,就注意到了这山上有果园。花一元钱买来的,全是掉在地上的果子,虽然不好看,但是吃起来香甜。”他把苹果放下来,往下游张望,心里惦记着那两个漂亮的女人。

    “给她们送一些吧,她们早就饿坏了,”我说。“不过走近的时候你要使劲地”咳嗽“两声。”

    阳光水一样密实地挤满了山谷,仿佛把山都压矮了一截,鸟也受了影响一样,叫起来也是有气无力的。

    大雨已经把爆炸的迹象冲得干干净净了,公路滑坡完全成了一种自然的现象,我们的车翻倒在崖底也很正常。如果我们到派出所报案,也是一起有头无尾的案子,没有任何证据,也不会抓到一个犯人。

    我还是决定先回到水河城,见到秋果后,再打算下一步的行动。看来没有时间参加黄景的葬礼了,我心里很愧疚。

    至少今天上午是安全的我的敌人正在偷偷地高兴:我已经死在一起意外的交通事故里了。

    “两个女人像猪似的吃,”高三贵回来笑着说。“那个女人还握了我的手谢谢我拣到了她的提包。”

    “大哥”我笑笑。

    “唉,别叫大哥了,”高三贵摆着手,“我真不习惯。就叫我三贵吧,行吗?我也不叫你弟什么的,就叫陈刚,这样痛快。”

    “好的三贵,”我点点头,“你今天做什么?”我不想叫他一起同行,卷进无为的生死漩涡。

    “不知道,反正摩托车坏了,什么也做不成了。”

    我口袋里有姜成给的二千元,再就是自己的几百元,这些钱不够他买辆新车。

    “给,你先拿着这二千,”我把装钱的信封留下,把钱递给三贵。

    “和你开玩笑,你也当真?”他不要钱。“我这辆破车真多值二百元,什么手续也没有,撞到交警手里我就一走了事,车钱还不够罚款钱呢。”

    兰兰和程婧走了过来,她们把衣服也洗了一遍,湿湿的贴在身上。鼓涨的胸脯和凹陷的腰部仿佛有了生命,在弹奏着人心中的快乐,快乐发出的声音就敲打着身体,使血液沸腾,情绪高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