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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果发出了轻轻的呻吟,嘴唇本能地在我的脸上寻找着我的嘴巴。可是我把脸转开,因为我听到了院子里有异常的响动。

    秋果摇动着身子,两只手在我身上滑动着。我突然感觉自己不存在了,肉体转化成气体,仅存的一点思维悬浮在空中,我和秋果一声声急促的呼吸声,仿佛也是从记忆里的深处传回来的。秋果柔软温热的身躯在逼我寻找自己的肉休,无数个幸福不知从哪儿冒出来,在促使我的身体慢慢恢复到原来的形状,我已看到了另一个美丽的世界,急切地想踏进去

    可是,我确实听到了院子里有异常的声音。

    “有人来了,”我对着秋果的耳朵说。

    “你老婆来了我也不忪开了,就是死我也不忪开了;你避免了我丢失那五万元的时候,我就想如果你不嫌弃,我就愿意把我给你了当那些该死的把我关起来的男人,在我身上喊着叫着发泄的时候,我心里想的是你现在不管怎么样,你就在我的怀里了,我不管以后发生了什么,不管了”她抱紧我。

    “上床去,我都站累了,”我哄她。我想这样她就会把手忪开的。

    “抱着我,抱着我你怎么像个木头人似的?”

    “放开我,真的有情况。”

    “不放,不放啊”

    我的手一只手已从她的胳膊之中挣脱出来了。忽然,我又闻到了那种叫我心惊肉跳的味道,而这次更浓。

    我的一只手抱紧秋果的头,把脸紧贴在她的鼻子和嘴唇上,不让她呼吸到有毒的气体;我的另一手胡乱摸着想寻找一块抺布或是别的东西,用来捂嘴。但是只摸到了那碗我和秋果都没有吃的面条。我用两个指头夹住碗,两个指头抓起了我和秋果的衣襟,翻转手腕,把面条倒在衣襟上;然后扔掉碗,迅速把衣襟提起来,同时把脸离开她的脸被衣襟包裹的面条就捂在了她的嘴上鼻子上了。

    我故意倒在地上秋果倒在了我的身上:这样做的目的,就是叫施放毒气的人以为我和她都中毒身亡了,快点离开这里。

    秋果的嘴在动,要说什么,但是我是不会让她说出来的;我也开始把嘴对在包着面条的衣襟上。空气通过被包着面条的衣襟吸进了肺里,毒气被衣襟里的水和面条过滤掉了。我知道这种毒气怕水。我第一次遭遇这种毒气被放倒以后,是在水里醒过来的。假如那次我不是被水罐醒,我想,我也许早就没命了。

    过了一会儿,我以为没有危险了,才把堵在嘴上的衣襟放下来。衣襟里包着的面条获得了自由,却沾在了我和秋果的衣服上。我轻轻把她从我身上放到地上,和我并躺着,但是我的手捂在了她的嘴上,怕她说话。直到我确定放毒的人离开了,手才离开了她的嘴。

    “憋死我了,”秋果大口大口地喘着,她并不知道刚才正面临着死亡的威胁。“为什么要堵住我的嘴?给我吃面条也不要紧,却包在衣襟里,我想吃也吃不到啊。”

    “我记得你说这面条有特别的味道,你说的很对”我说。

    “告诉我,你刚才的举动特别的奇怪,好像要杀死我似的,”秋果说着哭了起来。“这样的爱,我接受不了。”

    “这是特别的爱献给了特别的你,”我说。

    “可是你这特别的爱太特别了,叫我恶心呕呕”她坐了起来,真的想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