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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姑娘交给丛容以后,我们就来到了水河市公安,也许能得到有用的情报。刑警大队阮队长接待了我们。

    “省公安厅的人来过这里,”阮队长指着电脑上方杰的照片说,“他们也在调查这个人。有几个人可能包括这个叫方杰的,在省城,制造了一起绑架案,索要一百万元赎金,得手后潜逃。”

    “是绑架了什么人值这么多钱?”曾忠阳急着问。

    “刘副省长的父亲,一个七十八岁的老人。你们没有注意到:方杰的父母生活得比以前好多了?他分到了脏款一定不少啊。”

    我们确实没有调查过方杰父母的近期情况,我的脸红起来。

    省城里发生绑架省长父亲的案子我头一次听说,电台和报纸也没报道过。案子已经发生了半个多月了,只在下发到局级领导的内参消息上登载过。这件案子,吴书记和刘局长肯定是知道的,急于成立追捕中队捉拿方杰,是不是有什么政治上或者个人上的什么目的?

    从水河市公安局出来,我心情很沉重:方杰逍遥法外这么长时间了,并且又犯了大案,做为一个警察来说,是非常难过的。

    傍晚,我叫曾忠阳和年志伟开车回去了,他们都有老婆孩子,工作好,生活的质量也要好。剩下我一个人,正好也能理下脑子里纷乱的思绪。

    正值下班高峰,车和人把路面所有的空间都占满了,而车辆和人说话的嘈杂声把人的耳朵也塞得满满的。一个女人边走边笑着打电话,我直看着她消失:我真的后悔没有给妻子买一部手机。和她一起到商店去的时候,我想给她买,但是她不要;她说有手机就有麻烦,所以不要。不,这不是她的真心话,当时家里确实没有钱;我每个月八、九百元的工资,两个人花,还得养活住在农村的我的父母,手头确实没存钱。没有钱花的时候,妻子从不出去借,宁可饿肚子;但不管是谁给她钱,她绝对不要。她说花自己挣的才感到幸福。

    那么到底是谁动了她的**?真的有人动过?

    我不知道。

    我给邢侦队周队长打了个电话。

    “我亲自去了你岳父的家,电脑里的图片倒是不少,就是没有一张裸体照片,更没有你所说的那张模样像被害姑娘的裸体图片了”周队长分析:“他可能提前得到消息,把电脑里的那长裸体图片删除了。”

    “没发现他和此案有什么关系吗?”我问。显然,周队长没有怀疑我报假情,我心里热乎乎的。

    “没有。被害女孩的照片已张贴出去了,尸源没有找到,案子没有进展,我都吃不下饭了。”

    接着,我又给岳父打了电话,他的声音不冷不热的,显然对我已没有了好感。

    “你不知道梁艳在什么地方吗?”我问他。

    “是你老婆,你不知道她在什么地方,我能知道吗?”他挂了电话。也许他已经知道我告发过他。

    我走进一家快餐店,要了两碗水饺,顺手给了人家四元钱。我有吃饭先付钱的习惯。刚吃过走到街上,我就看到大街上缓缓驶过的一辆崭新的轿车,正是我们上午在发展有限公司大院里看到的那辆,我记得车号,一点不错。

    我打了个的,跟上去了。不知道是不是姜成开的车。

    那辆车停在了东方娱乐城的停车场。从车里出来了两个人:是姜成,还有那个曾和我岳父在一起待过的科学家。

    姜成的公司里面没有制造食品的企业,他和这个科学家在一起做什么呢?

    两个人走进娱乐城,我也跟了进去。

    他俩被几个小姐簇拥着上了二楼。没等迎面过来的那个小姐询问我,我就拉着她的胳膊往二楼走。

    “没有像你这么焦急的客人,”这位小姐的胳膊被我的手弄疼了,不满地说。

    姜成和科学家进了酒巴间。

    我和小姐进了一个按摩间,我先给她看了证件,然后往她手里塞了一张五十元的钞票:“我只想知道进入酒巴间那两个男人都谈过什么。你能进去听听吗?”

    “你可以省下这五十元,可以问一问伺候那两个男人的小姐不就可以了?”小姐对我很冷淡。

    “那么你认识其中的一个人了?”我问她。

    “不认识。”

    “我不是为工作,”我对她撒谎了,“我老婆被那个年轻的男人迷上了,这个男人是第三者,我就是想听听他说没说我老婆。”我又给了她五十元。

    “那你在这儿等会儿吧。”还是钱管用,她进入了酒巴间。

    我就在按摩床上躺下了。门没有关严,有个小姐走进来后,把门反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