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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公公站在一旁,心中连连叹气,这女子不知什么做的,一点风情都不懂!看到自己的皇上面红耳赤答不出话来的样子,更加叹气连连,都是有几十个妃子的人啦,怎么对着一个女人还这样……

    忍不住想帮他一帮:“皇上看你,是你的福气,旁人求都求不来呢……”

    梅如雪一本正经,眼望于他,从头打量到脚,从脚又打量到头,到最后还把他脸上的麻子用手指点了一点,数了一数,一共有十五个。

    德公公被她看得毛骨悚然:“我身上有什么?”

    梅如雪笑道:“不舒服吧,我才盯了你一阵,你想想,我一天到晚被他这么盯着,舒服吗?”

    德公公啼笑皆非:“你这孩子,你这孩子,真是的……”

    金铭面上泛红,笑意却怎么也忍不住,旁边宫女都掩嘴而笑。整个御书房一时间笑声朗朗……

    一连几天,宫中诸人都忙着准备太后寿宴,虽不是大寿,却也忙得宫中太监宫女人仰马翻,太后生性洁简,做寿仅仅邀请宫中诸位妃子贵人来赴宴,金铭反复申请,想要为母亲大摆宴席,太后仅仅笑笑,并不作答,只是坚持不准。太后如此做派自然又赢得了朝野上下一致赞扬。

    这一日,寿宴终于到了,金铭来到太后宫中,远远就听到了靖王爷朗朗的笑声。

    他先入正殿,为太后行了大礼,坐在宁公公亲手为自己准备的龙椅上,才转过后去看了看自己的表兄------本朝第一个异姓王爷,靖兰。

    几日不见,这位权倾朝野,风liu成性的靖王更显得风采超卓,一身月白长衫,上面用金线绣着五色麒麟,腰带上一颗鸽蛋般大小的顶极羊脂白玉,镶嵌在金扣之上,即简洁大方,又衬得整个人卓尔不凡。

    靖王爷过来行过大礼,这才笑问皇上:“皇上新近得了美人,越发显得精神了,”又捉狭一笑,“可别太过劳累啊!”

    金铭知他对梅如雪之事心中还有芥怀,便也笑道:“说到劳累,靖王爷可要小心了,新入王府的十名高丽国女子,可够王爷操心的!”

    靖王爷哈哈笑道:“那几个庸脂俗粉怎么能同皇上美人相比,如果皇上有兴趣,不如送几个给皇上?”

    金铭摇摇手,敬谢不已:“我可生受不起,还是王爷自己留着吧!”

    靖王爷做撒娇状:“太后娘娘,您看,皇上就是怕我拿其它的女人同他交换他的心肝宝贝……”说完身子还扭了几扭,像极了那七八岁的孩童。

    太后正拿着茶杯,啜一口清茶,看到他的样子,“扑”的一声,将那口清茶喷了出来,边笑边咳:“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淘气……”

    旁边宁公公也止不住满脸笑意,忙指挥旁边之人为太后捶背擦水。

    金铭脸上也带着淡淡笑容:“靖王爷与母后如此亲厚,能引母后开怀一笑,再怎么样,朕也不跟他算账了。”

    太后点头而笑:“噢,怎么没见你那新封的常在呢?”

    听她这么一问,堂下坐的各位妃嫔一个个转眼相望于他,大厅之中竟慢慢静了下来。

    奇妃大概想起了自己被梅如雪捏住的把柄,眼中露出恨恨的神色。

    金铭笑道:“正在殿外候着呢,她只不过是一个普通宫女,并无妃号,又怎么能位列寿席,同其它人平起平坐呢?”

    太后摇摇头:“你这孩子就是太过刚正一些,她是她,她父亲是她父亲,一个女孩儿又怎么知道男人们在外面的所作所为?既中意她,何不……”

    金铭淡淡道:“我看她还是做一名常在的好,免得又多生事端,生出许多妄想……”

    太后眼中疑色一闪,却又莞而一笑:“皇儿做事总是这么谨慎,反而是我多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