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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烟找到自己的车,还没开锁,顾行已追过来。

  “容小姐生气了?”

  听着顾行没有道歉的意思,容烟不怒反笑,“我不会和一个心智不成熟的男人计较。”

  顾行的脸越发阴沉,“顾璋和别的孩子不一样,忽然而至的哮喘很可能要了他的命。”

  “顾律师请放心,不会再有下次的。”

  这点心气儿容烟还是有的,她已发誓再也不来锦绣里了。

  顾行听出股决然,语气温软了些,“等顾璋完全康复,还是可以去外面走一走的。”

  “顾璋是顾律师的儿子,怎么安排与我无关。”容烟去拧门把手,不料被顾行的手臂挡住。

  “吃完晚饭再走,嗯?”

  “不好意思,我晚上有约。”容烟扯了个谎,唇角似笑非笑。

  顾行挑眉,眸光凌厉:“谢楚?”

  “个人私事,不方便说。”容烟故意拉长尾音,一脸暧昧,“反正我最近桃花挺旺,掐掉一朵,出来一枝——”

  顾行忽然把她抵车窗上,在她耳边狠狠道,“我满足不了你么?”

  温热的呼吸和占有欲爆棚的嗓音,瞬间把容烟撩得七荤八素。

  她勾住顾行的腰,低声坏笑,“顾律师在床上的没羞没臊,我好好喜欢。”

  顾行的呼吸变得粗重,紧绷的高冷直接破防。

  他俯身去吻怀中的女人,岂料女人伸出手掌去挡他的唇。

  吻落空,他也不急,一只手穿过她的卫衣,在她腰肢最细那块儿掐了把。

  “顾行你混——”容烟吃疼要骂,唇就被封住。

  容烟大脑直接宕机。

  此时天还没完全黑下来,小区里行人不断,顾行这厮当真连最在乎的脸皮都不要了!

  一个吻,差点把容烟的腰给折断。

  顾行放开她时,漆黑的深瞳中意犹未尽,“今儿无论谁约你,也不许去。吃完晚饭跟我回君悦府。”

  容烟慵懒地舔了下肿胀的唇瓣,眯着眸,“凭什么你说什么我就得听,你是我什么人啊?”

  “想睡你,这个理由够不够?”顾行再次扯她入怀,灼灼的眸光中带着一触即发的欲望,“只要我还有这个念想,就不许你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纠缠不清。”

  夜风吹拂,容烟及腰的长发不时地蹭在顾行脸颊。

  四目相望,容烟大笑。

  笑声极尽嘲讽。

  “顾行,谁给你的自信啊?”容烟说着用手指敲了敲顾行的额头,“想跟姐姐睡,就说几句好听的。这样颐气指使,姐姐还真不打算陪你玩了!”

  “容烟。”顾行把她双手反扣在身后,低吼出她的名字,“是你主动惹的我。我还没腻,你没有说不的权利。”

  容烟玩味地把顾行打量了好几遍,故意气他,“你不会睡上瘾,爱上我了吧?”

  顾行脸色骤变,忙与她错开些距离。

  “被我说中了,是不是?”容烟娇笑着去捏他的脸,被他挥手拍掉。

  “德性!”容烟疼地呲了声,上车后用力关上车门。

  一踩油门出了锦绣里。

  顾行心里乱糟糟的,摸遍衣袋也没找到一根烟。

  这时,手机响了,是叶温言。

  “行哥来不来,CC,拼酒呢?”

  “不去。”顾行脱口而出。

  “你让我打听的事儿,已经弄清楚了。”叶温言正经起来,“周庭是容烟大学的西班牙语教授,两人好过一场。三年前周氏破产在即,周庭和华袖订婚,华家掏钱帮周氏度过难关——”

  顾行“嗯”了声。

  叶温言有些惆怅,“周庭当时宁愿与家人断绝关系,也要和容烟在一起。周庭的妈和华袖去京大闹了一场,说容烟勾引老师,逼着京大开除容烟。为了心爱的女人,周庭不得不辞职离开京大,容烟的大学才得以继续。”

  “被拆散的感情,想必一定刻骨铭心。”顾行咬唇。

  “我怎么听着酸溜溜的!”叶温言笑了笑,“谁还没点过去呢,你和邱韵桐当年不也爱得死去活来吗!”

  顾行沉默。

  来电再次响起,是华瑾南。

  他差点忘了,下午已和华瑾南约好一起吃晚餐。

  都是容烟那个女人把他给气的。

  容烟气儿来得快,消得也快,还没到阳光嘉园心情就好起来。

  谢楚的“求助”电话来了,说谢母要和闺蜜吃饭,人家会带儿媳妇,谢母也要带容烟过去。

  念在谢公子“仗义疏财”的份上,容烟想都没想就应了。

  谢楚发来个酒店地址,容烟开车导航过去。

  谢母看到容烟第一件事就是加微信好友。

  接着又抱怨谢楚:哪个婆婆见准儿媳,还要通过儿子传话的?

  四个女人聚一起,谢楚寻了个“加班”的理由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