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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有风声、草木声、不知名的虫子声,还间或着一两声遥远的猫叫,交织着,传入如春日融融般的屋里。

    半晌,梁京白终于缓缓停止。

    期间,梁京白始终在观察她,她的一切反应都非常地正常,并没有出现之前的应激反应。

    而现在的黄清若不再扭动。

    她失神的

    双眸没有具体焦聚地虚虚盯着屋顶上方,非常安静地躺着。

    安静得过分清灵,仿佛灵魂抽离了她的身体,尚飘离在半空。

    梁京白第一次见到这个样子的她。

    看起来,像是效力已经过去了,梁京白便放开对她的桎梏,准备下了床进卫生间里洗手。

    却在松开她的瞬间,猛地被她翻身扑倒。

    一扑在他身上她就胡乱地啃,如同刚学会捕猎但还不熟练怎么吃掉猎物的小野兽,露出看似锋利实则还非常稚嫩的獠牙,毫无章法地拱他。

    显然,他判断失误了,效力还没有过去。

    梁京白重新将她的手脚都束缚住。

    黄清若比方才有力气得多,梁京白感觉又一次遇到了灵堂当晚的那个她。

    他转头,望向自己放针灸包的柜子,又望向卫生间。

    黄清若呼出的热烫的气流直往他耳朵里钻。

    梁京白又转回脸,看了她一会儿,继而垂眸,看了一会儿自己。

    与情和欲做缠斗,无疑是最难的。

    复抬眸,梁京白喉结微动。

    顷刻,他在她又一次弓背仰头来蹭住他的鼻尖触碰他的嘴唇时,他低下头,衔住她微微干燥的唇。

    初始他似戏弄她一般,总蜻蜓点水般地揉弄两下她的唇瓣便松开。

    最后他还是没有逃离漩涡,被卷入其中。

    「……」

    黄清若睁开眼,保持着安静的状态待了一两分钟,才缓缓地从趴着的床上爬起来,滑落的被子露出她没有穿衣服的身体。

    她有种,重新经历了一次灵堂那晚的恍惚感。

    床的里面一侧临着的就是一扇窗棂。

    整个屋子一共三面带窗,但没有一扇窗是带窗帘的,天光落进来,会让住在里面的人想睡懒觉都难。

    屋子的主人不在,不知道去哪里了。他好像还是和灵堂那晚一样,完事后就走了。

    黄清若从床尾找到那套禅修服。比起昨晚刚见到它时的样子,现在的它褶皱不堪。

    她还是先穿着,暂时遮蔽身体,然后走去屏风,拿到自己原来的衣服,包括洗干净后晾在这里的裤子,全部换到身上。

    之后黄清若打开门。

    入目的是处处银装素裹。并且雪花到现在还在飘。

    四下里全是树林,雪景和平时黄清若所见的,也就多了几分仙境的意味,好像住在这里的人,真的是心无旁骛地潜心修行。

    而雪景之中最绝的风光,当属院子里的这棵柿子树,和此时此刻站在柿子树下的梁京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