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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京白又揪着她后颈的衣领,将她从他的怀抱里拉开。

    刚刚他确实觉得她有一点奇怪,但他怀疑她不过在借酒撒疯。

    这会儿定睛一瞧,只见她保持着抱东西的姿态,双眸紧闭,俨如熟睡中。

    眸光一敛,梁京白端详她片刻,重新发了句话:「黄清若?」

    黄清若毫无反应,并没有听见他声音的样子。

    间隔约莫十秒,黄清若重新开始在过道上来回走动,如同电脑程序精密地设定,每每走到楼梯口,她会自动转身。

    总给他一种她随时要从楼梯滚下楼的错觉。

    但没有,转过身的她往回走,掠过她的房门口,途经他的房门口,再往前游走两米左右,她又一次自动转身。

    如此地在这段区域范围内,鬼打墙一般,不停地徘徊。

    梁京白晦暗不明的视线静默地跟随她往返的身影。

    倘若不是她演技绝佳,那么毫无疑问,她在梦游。

    少顷,梁京白靠近她,在她又一轮游到她房门口的时候,他伸出一根手指,戳在她的脑门上。

    遇到障碍,她停下来了,又一次舒展开手臂,似想抱住障碍物,就像不久前抱住他一样。

    这一回梁京白和她隔开了距离,所以她抱了个空。

    紧接着他掰过她的肩膀,将她前进的方向调转成她的卧室。

    他松开手。

    黄清若原地一动不动了约莫十秒钟,走进去。

    -

    隔天上午,黄清若的生物钟失效,将近中午才睡醒。

    明明睡了很久,她却仍旧感到特别累,仿佛她睡了个假觉。

    昨晚喝的酒,有那么厉害吗?

    幸好今天她的课在下午,上午不去学校,并不打紧。

    顶着昏昏胀胀的脑袋起了床,黄清若下楼给自己做饭,呵欠连连。

    两位佣人在后院里清理杂草。

    最近断断续续地一直在清理,已经没有了她刚住进来时的那种荒芜感。

    不过杂草清理掉之后,又没有像以前那样种上满园的花,所以显得光秃秃,仅仅一棵落了叶同样光秃秃的梨树,处处透着萧条。

    她吃午饭期间,管乐找来。

    管乐刚刚先给她打过电话,听说黄清若上午也没去学校,跟干坏事拉到个垫背的一样,非常地开心。

    黄清若煮的面条,被管乐分走一碗。

    边吃管乐边继续磨她:「清若,真的不能教我吗?你煮的东西也太好吃了。完全可以当我老师的。」

    黄清若温馨提示:「梁京白如果知道你是跟我学做的饭菜,他会吃?」

    答案必然是:不会。

    管乐撑腮托着下巴注视她,却是道:「没准呢?」

    「……?」黄清若莫名感觉管乐落在她脸上的目光有些意味。

    紧接着管乐又道:「你不说,我不说,阿京又怎么知道是你教我的?难道他还能吃出来你的手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