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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来的?」黄清若不露声色。因为暂时不了解具体情况,她必须谨慎。

    管乐略显急切:「你先帮我认认。」

    黄清若接过在手里,假意细看:「一个古董烟盒。怎么了?」

    「我不是让你帮忙掌眼。」管乐解释,「是要你认一认,之前有没有在谁那里见过它。」

    黄清若撒谎:「没有印象。」

    管乐又问:「那你有没印象,阿京他抽烟吗?」

    黄清若表示:「不清楚。」

    管乐泄气:「以前阿京不抽烟,现在的阿京我觉得肯定也没抽。我问梁衡,梁衡也说不抽。所以你瞧多奇怪,阿京怎么会带个烟盒在身边?又不值几个钱的。我当时就在想啊,只能是烟盒的来历对阿京有意义,我悄悄顺走它,阿京发现了一定会问我要。阿京还没主动找过我,这回我要利用这个机会多跟阿京拿乔。可几天了,阿京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难道烟盒不重要,丢了没关系的吗?」

    黄清若暗暗冷笑。没错,对梁京白而言,烟盒就是不重要,丢了也没关系,因为根本不是他的东西。她想现在从管乐手里直接要回烟盒,心里迅速盘算编造怎样的理由最妥帖。

    说曹操,曹操就到。梁京白和梁衡二人恰恰这时候一起出现了。

    见他们从外面进来,管乐立马从黄清若手里抓走烟盒,塞回口袋里藏好,若无其事地走过去,喜悦道:「看来我今天选对时间了嘛~」

    梁衡跟管乐打招呼:「我也来得巧,碰到你过来找清若。」

    梁京白让梁衡先在客厅坐着喝茶等一会儿,他上楼拿收藏室的钥匙。

    管乐以前参观过梁晋东的收藏室:「梁叔叔的收藏室还在?」

    梁衡接茬:「我今天让京白带我过来,就是要借用大伯父的一件藏品去节目里露相。」

    黄清若以换件衣服为理由,跟在梁京白后面上楼。

    一到二楼,消失在管乐的视线内,黄清若仓促加快步伐,追到梁京白身旁:「六哥。」

    梁京白并未顿足,侧脸的鼻骨高挺。

    反正他肯定能听见,黄清若自顾自问:「你知不知道我的烟盒现在在管乐手里?」

    「猜到了。」梁京白清淡的语声不紧不慢,「那晚她从我房间里顺走的。」

    「发现是她顺走,也没去要回,就是六哥不打算要回了。」黄清若心中落下个准数,「好的,我明白了,我自己去要回。」

    梁京白停下脚步:「你也不要去。」

    黄清若安他的心:「我会跟她合理地解释,为什么我的烟盒会在你那里。」

    梁京白转眸看她:「怎么解释?」

    在此之前,黄清若确实还没思考清楚,但对视上他的这一瞬,黄清若的脑海中迸发出一个灵感:「你不允许我住在这里,我一天不离开,你就一天不还我的烟盒。」

    梁京白清冷如玉的面容上毫无表情。

    黄清若认为可行,调头要下楼。

    「为什么我能拿捏你,让你脱你就脱?」梁京白语出讥诮,「因为烟盒?」

    黄清若被他的话架在原地:「六哥什么意思?」

    梁京白此时的目光已经不在她身上,他径自推开面前的房门,走进去:「因为你蠢,暴露自己重要的东西。」

    他进去了两分钟,黄清若就在原地又站了两分钟。

    梁京白进的是梁晋东生前的卧室。

    此时此刻黄清若的角度,虽然偏离了门口,并未正对,但由于是宽敞的双开门,她仍旧无法避免看到一点梁晋东卧室里的那张复古大床。

    梁晋东当年就是死在那张复古大床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