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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修与罗文两人在雪地之上发现了雪兔的足迹后,阿修便在那足迹经过的路上设下了一道空气屏障。然后,两人静静钻入一旁的灌木丛,罗文问阿修为何,阿修笑着说等待雪兔撞晕在空气屏障之上。

    果然,没多时便有一只兔子便撞晕在了空气屏障之上,罗文正欲过去将那兔子捡回来,阿修示意他不要心急,并说一会儿会有更大的猎物过来。果然没过多时,一只短尾山貂跑过来来叼那两只撞晕的兔子,刚叼在嘴上没跑出半步,就又撞晕在了空气屏障之上。阿修示意罗文不着急出去,继续在灌木丛中等候。

    没多时,这只撞晕了的山貂又吸引来了一只雪狼,那雪狼与山貂无二,也一头撞晕在空气屏障之上,如此三番四次,只见一只肥胖的白熊缓缓向这一堆晕倒的动物爬过来。

    待那白熊走近罗文二人藏身的灌木丛,阿修一声令下:“上!”罗文便拔出剑术课上的练习短刃,使出九星剑法照着白熊的左肩刺去。

    白熊吃了罗文一剑顿时暴躁地咆哮起来,它站起身来,举起爪子就朝罗文拍去。只是罗文身形敏捷,还不等着白熊拍将下来,已经又用短刃在白熊身上刺出十几个伤口出来。那白熊受伤吃痛,换了个声调大声咆哮起来,阿修见状赶紧丛灌木丛中冲出,伸手从空气中抓出一把空气刃插入白熊的心脏之中。

    罗文呼呼喘着粗气,他还没弄明白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白熊就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雪白的地表被染得通红。

    “这白熊的咆哮声,能唤来附近觅食的其他猛兽。因此,你必须快速、准确地将它杀死,否则,你就是将自己置于了危难之中。”阿修低头快速地分割着熊肉,罗文在一旁给他打下手。

    早上的兔子已经让罗文明白了生存的残酷,面对这头比他还要高的白熊,他开玩笑般对阿修说道:“等我驭火术练成了火候,你这会儿只用在熊肉上撒点盐就能吃了。”

    阿修冲他笑了笑,这孩子的想法真是天真,他想。

    吃罢了烤熊肉,阿修便嘱咐罗文加紧练习意念控制之术,这一个多月来,罗文通过修习意念控制术,自己的火球命中确实提高了不少,但是离百发百中还是差了些。

    爱儿看罗文在地上打坐,忍不住也跟着罗文一起坐在地上,学着罗文的样子,将双手放在膝上,眼珠咕噜噜地盯着罗文。一旁的阿修看了对爱儿说道:“他那是在练功呢,你也想学吗?”

    爱儿对罗文练功的样子感到甚是好奇,她对阿修说:“别人练功都是站起来练,他怎么是坐在这里练的呢?”

    阿修笑笑说:“功夫分内外两种,你看别人站起来练的那种是外在的功夫,而罗文现在练的是内在的功夫。”

    爱儿一脸迷惑地看着罗文,她指着罗文问阿修:“他身体里有一个小人,是那个人在练功吗?”

    阿修听她这么一说,忽然觉得在练习意念控制之术的时候,那种感觉就像是另一个自己脱离了自己的神智,独立在自身之外在修炼。但是爱儿一眼就看出了这种微妙的异常,无论如何让他不得不警觉起来。

    阿修将爱儿拉到自己身边问道:“早上你说你的父亲是山下镇子里的猎人,你可随他一起去打过猎吗?”

    爱儿欢呼雀跃道:“当然去过,打猎可好玩呢。”

    “哦?怎么个好玩法?”

    “我父亲说,猎人和猎物,无非是一对矛盾相互对立的关系,也就是说,在我们的眼里,那些兔子啊、野猪啊都是我们的猎物,而在那些雪豹啊什么的眼里,我们却成了他们的猎物。我们在捕猎自己的猎物的时候,有时也会成为别人捕猎的对象。所以,没有一次捕猎的经验是一样的,更没有哪次的捕猎是不刺激的。”爱儿手舞足蹈,忘乎所以地跟阿修侃起了打猎的心得。

    “这些话是你父亲和你说的吗?”阿修心想,假如这些话真是她的父亲所告诉她的,那么,她的父亲绝对不会是普通猎人那么简单。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无论如何这猎人也不会简单到哪里去。

    “那当然,我的父亲是夜色镇最有名的猎人,许多人都从我们这里买山上的野味。”爱儿得意地说。

    “你说的父亲的名字叫杨宇是吗?”阿修想到早上爱儿说出的那个名字。

    “对啊,我父亲姓杨名宇,我叫杨爱儿,这说了很多次了嘛,你怎么还问啊。”爱儿对这个问题显得有些不耐烦。